「是真的!」札沙喊道:「我們…」他頓了一下,道:「我們需要狩魔聯盟的幫助,得花一點時間解釋…你可以出來嗎? 面對面比較好說清楚,我們會放下武器!」他朝同伴比手勢,其他人有些猶豫,但在札沙的強力要求下,他們不情願的解下肩帶。
「你可以出來了!」札沙再次對黑暗喊道。
過了一會兒,上方的祭壇有一點細微的爪子刮擦聲。他們抬頭,只見空蕩蕩的基座上慢慢凝出了人形,齊少卿蹲伏在陰影裡,身形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兩隻眼睛亮著獸類的光:「你只有一次解釋機會。」
「伊克米在那裡?」
「他還活著。」
「行,」札沙比出安撫的手勢,道:「就…別讓他缺胳臂少腿,好不? 我們有準備羊肉,比人肉好吃多了!」
齊少卿稍微瞇了下眼睛,不懷好意的笑:「不見得。」獵魔者們起了一陣不悅的騷動。
「長話短說,」札沙極力安撫同伴,謹慎道:「你知道真神兄弟會有不干涉人類活動的教條…
敘利亞內戰爆發以來,兄弟會禁止所有獵魔者干預。我們每天目睹政府軍和反抗軍犯下可怕的暴行,恐怖組織在這片千瘡百孔的土地上瘋狂滋長…你能想像嗎? 我們除掉害人的妖怪,卻放過行為堪比魔鬼的人類? 有時候這些人對自己同類造成的傷害比惡魔還要來得多!
上層說一切都是天意,阿拉自有安排,可是,真神怎麼可能贊成這種暴行? 不,我相信錯的是人,不是神。我向兄弟會抗議,卻遭到嚴厲的懲處; 漸漸的,我明白兄弟會已經老了,老到一種程度,沒辦法跟上時代了。一切只能靠我們自己動手改造,要不然,沒有人會站出來拯救這個國家。
一些志同道合的夥伴和我一起組織了聖土兵團,我們不只召募獵魔者也召募普通士兵,利用法術和槍炮打擊那些十惡不赦的人; 剛開始一切都很順利,但兄弟會漸漸察覺我們的存在,簡直氣瘋了; 他們把我們的行為當成對教條的冒犯,開始追殺我們,政府軍和那些自稱馬利克軍的民兵也是,把我們當反抗軍的分支看。在政府軍和兄弟會的連番攻擊下,我們難以支撐,不得不敗退到拉巴城來。
更不幸的是,今天下午,我們的領袖率領士兵抵擋城外馬利克軍的突襲時,政府派戰機來轟炸,絕大部份人都罹難了。你眼前的幾個人,就是聖土兵團內僅存的獵魔者; 我們已經沒辦法繼續守住城市,馬利克軍更公開宣稱要血洗拉巴城報復我們的反抗; 看在全城百姓的份上,拜託幫幫我們!」
齊少卿冷道:「你們就是兄弟會口中那些趁戰爭叛亂的叛徒?」
「叛亂?!」札沙笑了一聲,激動道:「是他們攻擊我們! 我們除了拯救平民什麼都沒做! 他們擁有一切資源和力量,完全可以終止敘利亞的內戰,卻死守教條什麼都不肯幹! 還不准我們幫忙?!」
「這是你們之間的糾紛,跟狩魔聯盟無關。」齊少卿冷冷道。
札沙悽慘道:「…也許吧。等我們全都變成惡鬼,是不是就跟你們有關? 馬利克軍很快就會進城,整個拉巴城都會化為火海,到時候,你就來幫我們收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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