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魔調查科 第四集 沙漠戰爭17
「…怎、怎麼回事?!」一名醉醺醺的聖土軍團士兵坐起身來，茫然的看著四周。
音樂被關掉了，酒桶也打破，那些方才左擁右抱、強迫居民陪酒的士兵被綑在地上，鼻青臉腫。
「起來起來!」有人在踢他，用英語陰沉道:「你們隊上其他人呢?」
「不知道…他們說要去找點樂子。」坐在地上的士兵揉著眼睛:「不是說要慶祝嗎?」
「去那裡找樂子?」
「不就是…城東什麼的…」
「那裡?!」
「唉! 你很煩耶! 去問別人啦…」士兵抱怨幾句，又要墜入夢鄉。
忽然，他發現自己整個人被提起來，頭一下子按進水箱裡:「…咕嚕咕嚕…啊啊啊!」士兵不由自主吞下大口的水，嗆咳不已，掙扎呼吸。
齊少卿單手將士兵提近，低聲咆哮:「在那裡?!」
……
札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略抬起頭，他呻吟一聲，又躺回去，前一晚的暢快狂飲，帶來宿醉和頭痛，就好像有人用鎚子反覆敲擊腦袋一樣，非常難受。
閉著眼睛，他想起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巡邏的班次還沒確定，剩餘的軍火還沒有盤點…嘆了口氣，勉強爬起來，決定到外面找水喝。
一走出去，札沙就感覺不對了。
這裡是聖土兵團臨時指揮所，原本是拉巴城體育館，擊退真神兄弟會和馬利克軍之後，他們就在這裡建立起聯絡處，搭起整排的帳篷，供給士兵休息。
到處都有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他們一見到他就轉身走開，或是忽然閉上嘴巴，沉默中帶著某種不滿。
「怎麼回事?」札沙揉著太陽穴，手裡拿著杯子，問旁邊正在裝水壺的獵魔者伊克米:「怎麼所有人都神神秘秘的? 我昨天跳了脫衣舞還是什麼?」
「我們的新“朋友”齊少卿，」伊克米沒有笑，喝了一口水，抱怨道:「他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昨天在市中心廣場斥罵弟兄們沒有紀律，動手打傷不少人; 後來又跑到哨站去，強迫衛兵遵從他的命令，將城東一個小隊全都抓起來扔進監獄，說他們搔擾民眾。」
「什麼?」
「這還不是最誇張的部份呢! 今天一早，他把我們召集起來發佈命令，誰誰誰分配物資，誰誰誰打掃街道，弄得好像他是老大似的。大家看在狩魔聯盟是盟友的份上沒有吭聲，但很多人不高興，尤其是昨晚挨了揍的那些。」
札沙嘆了一口氣:「我會再跟他溝通。」
「請務必這樣做。」伊克米說完這句話就走了，看起來相當生氣。
札沙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回神之後灌下一大杯水，提振精神，走出去。
找到齊少卿並不困難，士兵們指出方向，言談間還帶著一種悻悻的神色，札沙不久就明白這種態度是怎麼來的。
市中心廣場，前一晚狂歡的地方停了幾輛車，每輛車上都綁了幾名衣衫不整、鼻青臉腫的人，仔細一看都是聖土兵團的成員; 他們身上掛著牌子，寫著各種不堪入目的罪名，兩個人寫「強奸犯」，一個寫「小偷」，另外幾個則是「強盜」。
「嘿。」札沙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指指那些人，勉強笑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們昨晚跑到東區民宅裡面作亂，幸好及時逮到;」齊少卿冷冷抬頭，道:「你應該好好注意自己屬下的紀律。」
「嗯哼。」面對指控，札沙心裡不太舒服，道:「也許只是喝醉了跑去大吵大鬧，沒那麼嚴重吧?」
「你要人證嗎?」齊少卿拿來一張紙，迅速寫了一些東西，嘲諷的遞給他:「這是受害者的地址，你可以自己去看。」
札沙看著地址，嘆了一口氣:「…不用了。那邊有幾戶妓院，本來是地方幫派開的，我們把他們打跑之後，有的人大概以為可以得到免費服務…」
「那不是重點。」齊少卿冷冷道:「軍隊就該要有紀律，像昨天晚上那樣四處開槍、到處亂跑成什麼樣子? 光是一個晚上城裡就多處失火，該巡邏的士兵擅離職守，都聚在廣場喝酒，你到底是想給百姓帶來災難還是幫助?」
札沙紅了臉:「我知道我們現在規矩很差，可那是因為聖土兵團彼此都是朋友，不是以前真神兄弟會那樣上對下的傲慢嘴臉，我相信過一段時間大家漸漸會改正過來...」
「不必解釋。」齊少卿打斷道:「你們高興怎麼做，我管不著，但再有下一次，我向你保證，絕不只是一頓打而已。」
他將發命令的對講機拋給對方，轉身離開。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