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燈亮了。凱爾聽見機器重新開始運轉的聲音。蝙蝠俠打開幾個監視器視窗,啟動防衛系統,並下令瞭望塔進行自我檢測。
通訊器沙沙作響:「有人…聽到嗎?」
「這裡是蝙蝠俠。請說。」黑暗騎士調整訊號,雜音減少。
「…布魯斯,我正要找你。」戴安娜鬆了一口氣,看看午夜醫生,後者在另一頭醫療台上檢查昏迷的超能戰士:「我和鷹女在醫護室,剛才闖進來兩個超能戰士,我們打昏他們,可是能量越來越不穩定,我擔心會自爆。」
「給他們戴上通訊器,按照我傳給你的數據設定干擾訊號。」蝙蝠俠飛快寫了一個程式,傳送:「醫護室還好吧?」
「還好。剛才戰鬥的時候,我和莎耶娜不小心打壞一個電流中繼器,現在能量流失的很快。」戴安娜看向蹲在牆壁破洞旁邊的鷹女:「莎耶娜正設法將電路繞過去。」
蝙蝠俠查了一下流失速度:「我會將能量優先轉給你,一定要維持醫療艙運作。」
「了解。」戴安娜按了一下耳機,結束通訊。
「綠箭,這裡是蝙蝠俠。」黑暗騎士打開9號甲板入口的畫面,全是雜訊:「報告情況。」
戰鬥的聲音:「我們,需要,一點幫助!」綠箭轉頭向其他人吼叫:「攔住他! 攔住他!」
訊號斷了。
「是超能戰士,有四個。」白色超人盯著地板某處,透視:「我會處理。」一轉眼,超人就不見了。
「警告! 非法操作! 核心過熱!」電腦語音響起,螢幕一下子全變成紅色:「來源: 中央監控室!」
「電腦,轉移控制權限,封鎖中央監控室。」蝙蝠俠立即輸入一長串指令:「授權碼: fjiwjoe」
「指令接…」電腦語音扭曲、消失。黑暗騎士正在操作的投影鍵盤和螢幕,閃了一下,也跟著消失了。
蝙蝠俠轉頭,開始往監控室狂奔。
「布魯斯! 醫療艙快燒壞了! 你能源給得太多!」戴安娜忙著準備緊急醫療設備,和午夜醫生移動病人出醫療艙:「如果現在把John和GL移出來,他們會死的!」
「我知道!」蝙蝠俠低吼,跳下樓梯,往前衝:「給我五分鐘!」
當黑暗騎士衝到監控室的時候,一名超能戰士正把瞭望塔能源輸出量調到最高。每一個螢幕都閃爍著紅色警示:「警告! 核心過熱! 距離融化: 3分58秒。」
蝙蝠俠潛進去,無聲無息的摸到對方身後,把設定好的通訊器,給他戴上。
超能戰士愣了一下,伸手去摸,還沒碰到就軟軟倒地。
蝙蝠俠立即過去控制台,下令能源降低輸出。
「警告! 冷卻系統損毀! 無法執行!」
「改用備用冷卻系統!」
「警告! 備用冷卻系統損毀! 無法執行!」
「該死!」蝙蝠俠低吼一聲,搥在儀表板上。
「警告! 核心過熱! 距離融化: 2分23秒。」
「電腦,」蝙蝠俠冷靜下來:「準備緊急傳輸,代號17384,授權碼KJI723C。」
「自動定位損毀。是否轉為手動? 警告: 手動引導期間,操作者無法離開。」
蝙蝠俠盯著螢光幕上的字。
下一秒,聯盟廣播打開了:「所有人注意! 瞭望塔即將爆炸,準備進行地面傳輸! 倒數時間: 2分鐘!」
「超人! 你、綠箭和9號甲板的人第一批; 戴安娜、鷹女、午夜醫生和醫護室第二批; 其他人待在原地,我會鎖定你們!」
「B? 怎麼回事?」
「沒時間解釋! 你下去之後,一定擋住地面部隊炮火,醫療艙隨後就到!」
「知道了,」凱爾回答:「B,等會見!」
黑暗騎士沒有回答。
「倒數五秒! 4、3、2、1、啟動!」
......
三天後,邁阿密,美軍秘密基地。
「你真的願意為他死,是吧?」阿曼達.華勒走進偵訊室,把一疊資料甩在桌上,同時向兩名憲兵示意,後者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離開:「要不是最後一名超能戰士碰巧醒來,你會和瞭望塔一起燒成灰。」
「”碰巧”?」蝙蝠俠稍稍往後靠,儘管手腳都被銬住,黑暗騎士看起來仍然非常冷靜:「我弄醒他。」
「利用他脫身? 我想也是。」
「那很明顯,不是嗎?」蝙蝠俠不耐煩道:「第一次交手,超能戰士瞄準的方位就不致命。別浪費時間了! 我知道你想要正義聯盟的機密檔案,你不會成功的。」
「別太自信,蝙蝠俠!」
黑暗騎士冷笑:「你我都知道,高層根本不可能准。消滅正義聯盟的計畫已經失敗,他們現在需要談判籌碼。」
「…」
「我知道。」蝙蝠俠頓了一下,再次開口時,聲音緩和了一點:「阿曼達,你不喜歡正義聯盟,我可以理解。但是,世界需要我們。外星的威脅仍然存在,沒有聯盟,誰能保護地球?」
「當然是自己保護自己!」
「總有一天,會的。」蝙蝠俠用左手打開桌上的公文夾,翻開托洛肯調查報告和各國領袖的談話紀錄:「現在,人類還沒有準備好。」
「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消滅超人。」
「不!」蝙蝠俠耐著性子道:「你不明白! 他也是受害者! 超人曾經為地球付出這麼多,你們不能就這樣放棄他!」
「我查了監視紀錄,超人折斷你的手。」
「那不是他的本意。」蝙蝠俠陰著臉:「反正,我不准任何人傷害他,你們最好記住這一點。」
「那我們沒什麼好談了。」
「不可能!」蝙蝠俠粗魯道:「超人不會那樣! 除非…」他的臉色轉白:「除非…他以為…我死了?」
「什麼!」蝙蝠俠不可置信,暴怒:「你們…你們不能這麼做! 他、他會…」黑暗騎士猛然逼近對方,鐵鍊拉直,發出”噹”的一聲:「立刻宣佈我還活著! 聽見沒? 照做! 否則你們都會完蛋!」
她轉身出了偵訊室,不理後面氣急敗壞的蝙蝠俠:「衛兵! 看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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