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在幹嘛?」骷髏道。
怒牙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人,鬆了一口氣,隨口道:「我在求籤啊。」
「求籤?」
「是啊。在這裡待好幾天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事情才過去,所以我想跟土地公上個香,順便問問什麼時候能回家。」
骷髏嗤道:「你白癡啊? 你用的身體是侍魔者,一身的惡魔氣,土地公真的靈驗也不會理你。」
怒牙恍然大悟,看著自己的手掌:「對厚! 但這只是肉體而已,我是說…我還是個人啊! 土地公總不會不知道吧?」
骷髏嘖道:「就算是人,你殺過那麼多人,不怕被殺的鬼魂跟著你啊?」
「…你不要亂說,就算要跟,也是跟著我用的身體,又不是親手幹的…這樣不算吧?!」怒牙不安起來。
神月白了他們一眼,道:「怒牙,你不要聽他亂說,這間土地廟早就沒有神靈了,如果有,公司還會選這裡當安全屋嗎?
你用一用腦子嘛。」
「對喔。」怒牙抓抓頭:「如果土地公靈驗的話祂肯定不會喜歡我們在這裡。」他頓了一下,忍不住又道:「骷髏,你真的覺得那些被殺的人的鬼魂會跟著我們嗎? 我是沒有看到過啦! 但殺人什麼的都是公司的命令,我們只是聽令行事,就像戰場上的士兵,總不能怪我們吧? 哈哈!」他用笑聲掩飾過去。
「幹嘛? 你突然良心不安喔?」神月翻著白眼。
骷髏故作姿態,嚴肅道:「你沒看過鬼? 我有看過,它們灰灰的、半透明…就像你背後那一個!」
「什麼?! 那裡?!」怒牙跳起來。
「就在那邊! 你肩膀後面!」骷髏大叫。
「那邊?!」怒牙驚嚇回頭,待發現骷髏拼命忍笑,明白被捉弄了,生氣道:「一點都不好笑! 你也拜託一下好不好? 現在我們自己被人追殺,你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
「追殺什麼呀?」神月白眼嘆氣:「公司那麼多殺手,對方難道還殺得完? 就算我們都被殺了,死的也是這個身體,真身還不是好好的? 怕屁喔?!」
「聽到沒? 好啦好啦! 一起吃早飯去。」骷髏笑著向怒牙招手,後者嘆了一口氣,不太情願的跟他們走。
等三人回到廢果菜市場,水泥地上早已畫好各種防禦陣法,公司稍早送過來的各種法器靈石也已經就位,保護著藏在挖空柱腳裡的主機。小洛正在講電話,臉色相當難看,語氣也很粗重,三人邊吃早餐邊豎起耳朵,都想知道外面的情況。
「怎麼了隊長?」怒牙見小洛掛了電話,忍不住問。
「有人身份暴露了。」小洛陰著臉,似乎心神不寧,道:「你們還記得那個霸皇隊的炙炎嗎? 就是上次骷髏逮住、後來被小香淨化的惡魔身體操縱者? 他昨天突然掉線失蹤了; 本來公司以為他和其他那些膽小鬼一樣,放棄不玩了,結果霸皇到他住的地方找他,那裡一片凌亂,到處都是狐妖的妖氣。」
「怎麼會?! 真實身份是怎麼曝光的?」三人大驚。
「我那知道?! 倒楣吧!」小洛雙手抱胸,口氣惡劣。
「不可能吧?」神月有點急了,道:「公司資料被偷的時候不是說我們的身份檔案不在其中嗎?」
「就說了我不知道嘛!」小洛心煩意亂:「我也以為不可能啊! 就這麼發生了,誰曉得啊?!」
「現在怎麼辦啊? 下線嗎?」骷髏沒了主意。
「不行! 公司已經下了命令,從現在開始不許下線!」小洛陰沉道:「誰要是下線非但先前的點數一筆勾銷,公司還會把他列為叛逃,派人去殺!」
三人嘩然:「那有這種的? 這不符合當初簽的契約啊!」「是啊! 我們當初同意的條件可不是這樣! 有保障自由來去條款的!」「隊長叫公司的人來! 跟他抗議!」「不下線怎麼行? 又沒有說多久,這不是要人命嗎?!」
「閉嘴! 你們還不懂嗎?!」小洛煩道:「公司現在是緊急狀態,抗議有什麼用?」
「去! 那也不能威脅殺我們呀!」神月不滿道:「公司這次太過分了!」
「隊長!」怒牙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率先幹掉那些狐狸! 一了百了! 還有那個齊…齊什麼東西的傢伙。只要他們死了,危機就解除了。」
「你說的倒容易,姓齊的傢伙在那裡你知道嗎? 而且公司這麼畏懼他,應該是個硬手,打不打得過還很難說呢。」
「那怎麼辦,隊長?」
「本來公司要霸皇隊和我們會合,現在因為他們隊員出事取消; 我不知道先前公司有沒有把這裡的地點透露給他們知道,萬一有,炙炎那個傢伙又嘴巴不牢,狐妖已經知道我們的位置了。」小洛沉聲道:「我在想,不如帶著主機悄悄轉移陣地,你們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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