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說我抵抗了他的石化術,不過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石化術是一種能讓人短時間內動彈不得形同石雕一樣的法術。所謂的魔法抗性,是指能夠抵抗魔法讓它無法在你身上生效。」坦恩斯解釋道。
「咦? 我有這種本事嗎?」克倫覺得很驚訝。
「你身上有特殊物品嗎? 魔法吊墜? 手環? 其他東西? 都沒有,好吧。那血統呢? 你的父母有比較特別的血統嗎? 你不知道?」坦恩斯一路問了許多問題,仍然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他想了想,又施了幾個小魔法到克倫身上,結果卻更摸不著頭緒。
有的魔法可以生效,比如石膚術或護盾術; 但另一些魔法卻不行,比如恐懼術或魔法箭。雖然都是等級最低且刻意壓低過能量的魔法,但克倫竟然可以選擇性免疫負面魔法,相當特殊。
如果是天生魔法抗性高,應該是不分正負的抵抗所有魔法,而非選擇性抵抗。
坦恩斯越試越驚奇,忍不住道:「如果你願意去星界的話,大概能成為許多法師重要的研究課題吧? 不過你的情況很特殊,最好不要對外宣揚以免惹來麻煩。世界上熱衷研究魔法的人很多,異世界就更多,其中不乏不擇手段的瘋子,你不會想遇到他們的。」
「那我還能學魔法嗎?」克倫渴望道。
坦恩斯挑眉:「你想學魔法?」他想了想,自言自語道:「這倒是很有趣呀…的確,擁有魔法抗性的人能夠使用魔法嗎? 如果魔法抗性來自於天生的魔法排斥當然不行,但你顯然不是那種情況。嗯,除了天賦之外,學習魔法需要大量的金錢,還要有很多學術基礎…」
「我識字!」克倫立即宣布:「我能看得懂上千個字! 而且我會基礎算術。」他有些得意,因為在他的社交圈子裡有這種本事的人並不多。
坦恩斯笑了笑,沒有戳破:「那很好啊,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學魔法,需要懂得東西還有很多很多,還要有很多錢,才能夠找到一個願意指導你的魔法師。」
「你可以教我嗎?」克倫直接道:「我發誓會認真學習! 也不會把原本的工作搞砸! 白天我可以工作,晚上您給我上課可以嗎? 不然其他您有空的時段也都可以!」
「唔。」坦恩斯笑了笑,道:「我從來沒有收過學徒,現在也沒打算教人,再說,還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完成。」他鼓勵的拍了拍克倫肩膀:「有心學習是好事,不過坦白講你沒受過正式的教育,學魔法可不容易,就算是從小有家庭教師的貴族,學起魔法來也不容易,需要花很長的時間以及很多資源。我看呀,你還是選擇一門容易一點的技能會比較好,比較實際。」
「我想要變強!」克倫沒那麼容易放棄,道:「魔法師很強,可以打敗很多敵人,而且大家都很尊敬法師。」
「戰士也很強,也可以打敗敵人,也受人敬重。」
「可是戰士沒有法師厲害,像琪琪姊一下子就能召喚來這麼大的黑熊! 戰士怎麼能打得過它?」
「哈哈! 是沒錯,不過這就好像拿長槍和匕首來比較,你說那個更厲害一點? 在野外長槍很強,遠遠的就能攻擊人; 可是在室內呢? 一把小小的匕首輕易就能取人性命。不同的情況有不同的強法,你說是不是?」
克倫一臉頑固:「可我還是想學魔法。」
「行了,休息一會兒吧。」坦恩斯嘆息起身,道:「我們敵人很多,你最好不要一個人落單。趕快好起來,我還需要你幫忙,嗯?」
……
克倫康復得很快,醒來幾個小時之後就可以下床,隔天頭上的傷就好得差不多了,這讓先前看過他傷勢並知道有多嚴重的人都感到驚奇。畢竟小鎮並不是什麼特別好的療養環境,克倫也沒有使用什麼特殊的藥物,更沒有接受過治療魔法,完全憑自己痊癒了。
「令人羨慕的體質。」范倫評論道:「快速痊癒加上負面魔法免疫,你有機會成長為令人敬畏的法師殺手。你不知道那是什麼? 簡單講那是戰士中專門受訓來對付法師的一支,相當受重視,發展前景也不錯,高官厚祿都有可能,是很多城裡人的夢想職業。怎麼樣,有興趣嗎?」
「打得過大黑熊嗎?」克倫頑固問道。
范倫失笑:「是不行,不過你也不會天天遇到大黑熊啊? 成為令法師畏懼的存在不是也很帥嗎?」
「法師比較厲害,我要當法師。」克倫堅決的雙手抱胸。
「嘖!」范倫不以為然道:「你哪來那麼多錢去學法術啊? 一本法術書要多少錢你知道嗎? 至少100枚金幣啊! 稍微高檔一點的魔法書隨隨便便就是1000金幣起跳,尋常人家根本不可能負擔得起,像我們這樣自生自滅沒有家族支撐的流浪漢就更不可能了,想當法師那有這麼容易?」
克倫縮了一縮,氣勢減弱不少:「我可以拜託坦恩斯教我就好,不用買書…」
范倫摸著下巴的鬍渣思索:「外面請魔法師授課可不便宜,我不知道坦恩斯願不願意收你,但這是非常大的人情。再說,坦恩斯現在很忙碌,指導學生對他來說是不小的麻煩吧?」
克倫像洩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他可以拜託人家教,可以死纏爛打的學,但如果對坦恩斯有害就不行了,坦恩斯對他有恩,不管怎麼樣都不應該吃虧:「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范倫鼓勵的拍了拍他:「還是先從基本做起吧! 先學會使用劍和盾,保護自己並保護他人,然後你可以存一些錢,也許學一些法術。」
克倫托著下巴苦思,他可不是輕易放棄的人,想來想去,靈光一閃,喜上眉梢:「對了! 琪琪姊也會法術! 我可以拜託琪琪姊教我!」說做就做,他馬上跳下椅子,去酒館找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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