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又熟悉。
超人和布魯斯漫步在哥譚街頭，夜幕初降，燈火逐一點亮，到處都是趕著回家的下班人潮; 部份商店已經在為即將到來的聖誕節特賣打廣告，可愛的薑餅屋展示在櫥窗內，伴隨著冬青樹花環，以及金紅翠綠的小鈴噹。
早上的積雪已經清理乾淨，但白色的飄飛雪花仍然十分應景。超人看見布魯斯將手插在外套口袋內取暖; 就算臉上化了刀疤的妝，蝙蝠俠戴上毛線帽的模樣還是十分可愛:「你會冷嗎?」
「不會。」布魯斯道:「看，那邊是公共住宅預定地，整塊地都是重建委員會負責的，他們向我保證明年六月之前至少完成兩千戶的入住，但學校、生活圈和醫院還得再等等，我希望至少明年的這個時候能夠全部完工。」
「我相信會的。」超人注意到他看著那些工地的眼神，好像已經見到許多家庭安全的住在那裡。受到蝙蝠俠的感染，超人也看向夜晚裡黑漆漆的工地，想起舊哥譚市的模樣，以及新建的大樓樣式: 它們同樣是哥德式的建築，就像所有哥譚人一樣，頑固的保留過去。
然而，內裡還是永久的改變了。
超人不由想起大都會，想起星球日報頂上金色的大行星裝飾，有多少次自己在那裡降落，匆匆換上襯衫，回去趕稿子。
露易絲會在那裡，全神貫注的追蹤她的頭條新聞; 吉米擦拭攝影鏡頭，偶而拿起來對焦; 佩里在編輯室裡活力充沛的吼叫罵人，整個辦公室瀰漫著咖啡香。
有時候，超人覺得他們還在那裡，大都會仍然存在某個時空角落，只是自己再也無法回去了。
手上傳來溫暖的觸感。超人低頭，看見布魯斯握住了自己的手。黑暗騎士臉上絲毫不動，沒有特別的表情; 但他那隻有力的手握著自己，在寒風中更顯溫暖。
超人的心平靜下來，也輕輕回握。兩人手牽著手，在飄雪的街上走過，並不覺得寒冷。
「嘿，」超人忽然發現新奇的東西，道:「那不是蝙蝠標誌嗎?」
「嗯。」布魯斯懷疑的看著轉角的小商店:「這是賣什麼的?」
「應該是紀念品，我們進去逛逛。」超人興致勃勃:「也許我可以買兩個蝙蝠鏢裝飾客廳。」
布魯斯哼了一聲，惡意道:「也許他們有賣 “S”盾徽的飛鏢靶，掛在沙發上方練飛鏢正合適。」
「再加上兩個 “世界最佳拍擋”的飛鏢袋就更好了，你說對吧?」超人勾起嘴角，推門進去，來客鈴叮噹作響，櫃台邊的胖子店員穿著有大大蝙蝠標誌的厚毛衣，熱情迎接:「歡迎來到蝙蝠洞! 我能給你來點什麼?」
超人忍俊不住，瞄了一眼氣壓轉低的布魯斯，道:「這家店叫 “蝙蝠洞”?」
「是呀! 哥譚特有紀念品專賣店，將來也許會到其他地方開分店，所以哥兒們你是幸運的! 現在本店仍然只此一家，想像一下未來這些寶貝的增值空間!」胖子店員熱情道:「我們有各種款式的蝙蝠鏢，從小孩玩具到高度擬真版都有; 萬能腰帶，裡面真的有勾爪槍、鋼索等等工具，不過不建議你拿來飛簷走壁，保險沒包含高處墜落，受傷得自行負責; 我們有縮小版蝙蝠車、蝙蝠戰機、舊警局頂樓的蝙蝠燈; 蝙蝠俠的動作玩偶，同樣是從基本款到訂製款; 還有Q版的蝙蝠抱枕、T恤、外套、棒球帽。
當然如果你口袋深的話，我會建議你買一些真正超酷的東西: 蝙蝠裝!」胖子店員打開後面的櫃子，裡面赫然是全套蝙蝠戰甲:「頭盔、胸甲、手套、腿甲、靴子，應有盡有! 並且接受客製化訂作。想跳上屋頂打擊犯罪嗎? 對抗邪惡保護正義! 呼呼! 哈!」胖子擺出空手道姿勢，怪叫揮拳踢腿，布魯斯的臉更黑了。
超人費了很大的勁才沒笑出來，天知道蝙蝠俠已經在暴走邊緣，他可不想成為壓斷駱駝背的最後一根稻草，清了清喉嚨，忍笑道:「這些東西沒有版權嗎? 蝙蝠俠應該沒有授權販賣吧?」
胖子店員聳聳肩，不在乎道:「街上老早就在賣了，我只是第一個開實體店面的而已，像布魯斯．韋恩那種大人物，才不會為了這點蠅頭小利跟我打官司。嘿! 說到布魯斯．韋恩，我跟他見過面你知道嗎?」
「有嗎?」布魯斯懷疑道。
「沒錯! 他甚至有跟我講過話!」胖子店員洋洋得意:「那是一次新聞會之後，我拿著蝙蝠T恤想請他簽名---」
布魯斯打斷道:「我聽說他從不替人簽名。」
「對，所以我也沒要到。但後來記者們推擠起來，我不小心被絆倒，他從我身上走過去---」
超人神情古怪，努力控制:「你是說他踩了你一腳。」
胖子店員得意道:「都一樣。他把我拉起來，說 “抱歉，你還好吧” ，怎麼樣? 我可是絕無僅有、真正和黑暗騎士講過話的粉絲! 羨慕吧!」
「你運氣真好。」超人終於忍不住，大笑，前仰後合，布魯斯惱火至極，狠狠瞪他。
「我也這麼覺得。」胖子店員洋洋得意，道:「每個到店裡來的蝙蝠粉都說我運氣超好。對了，這裡有追星地圖，標示出韋恩莊園、韋恩大樓、哥譚警局等蝙蝠俠最可能的出沒地點，你們可以去試試運氣，看能不能見到本尊，話說晚上正是黑暗騎士出現的時間: 一張5塊美金。」
「不了謝謝，我知道這些地址。」超人仍然笑個不停，蝙蝠俠從旁邊走過去的時候狠狠撞他一下，鋼鐵之子不痛不癢，喘氣笑道:「你有沒有布魯斯．韋恩的海報? 我想看看。」
「當然有。」胖子店員熱情道，從櫃臺後翻出許多海報卷:「這可都是戰爭前的沙龍照，非常稀有，行家才懂得欣賞。瞧瞧! 咱們的蝙蝠俠多麼俊美! 可惜沒有他穿蝙蝠裝的藝術照片，要是有一定可以大賣。」
布魯斯回頭惡狠狠道:「他是腦袋進水了才會穿蝙蝠裝拍照。」
「我知道，但很可惜啊。」胖子惋惜道:「看到什麼中意的嗎? 兄弟?」
超人摸出皮夾，在黑暗騎士吃人的目光中，樂道:「我要這張穿阿曼尼西裝的、這張與逗貓玩蘋果的，還要這張側面凝視城市夜景的。多少錢?」
胖子店員擊掌贊嘆:「內行啊，兄弟。衝著我們都是蝙蝠粉的份上，給你打個折。」
布魯斯惡狠狠道:「我要這個! 多少錢?」他指著展示台上的動作人偶，那是蝙蝠俠手拿氪石，一腳踩在倒地的超人胸口上的。
「喔，那個呀! 抱歉，那是非賣品，請不要摸!」胖子店員心疼的跑過去，用小刷子刷刷蝙蝠斗篷上的灰塵:「這是戰後限量版的紀念品，全世界只有十隻，很珍貴的。我把它擺出來只是裝飾一下店面，不是拿來賣的…」
布魯斯二話不說，摸出支票本，刷刷刷的寫，撕下來塞給對方。
胖子店員抗議道:「我說這不賣啦! 不管你出多少錢都一樣，像這樣的珍品我說什麼也不…」然後他看見支票上的金額，目瞪口呆，話也說不出來了。
「打包帶走，謝謝。」黑暗騎士挑釁的看著超人，後者望著被踩在腳下的縮小版的自己，以及那幾可亂真、綠瑩瑩的氪石，只能苦笑。
最後，兩人提著各自的戰利品，步出小店。
超人悶悶的笑:「其實這家店還不錯，我剛剛看到搶甜點的蝙蝠俠人偶和賴床的蝙蝠Q版畫，你確定阿爾弗列德不會想要一些紀念品?」
「閉嘴，克拉克! 你想嘗試一下限量版類氪石嗎?」
(完)
如果有這樣的紀念品店我一定照三餐光顧 >\\\<
回覆刪除布魯斯在高譚一定有很多粉絲，
連晚上出勤都要留意粉絲動向XDD
哈哈, 要是有可能我也想晚上去哥譚閒晃, 能瞥見蝙蝠俠閃過就太帥了! (可能會先遇到搶劫吧?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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