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龍小說網: 超蝙同人黑夜之翼第二章

克拉克舉起袖子，擦了擦飛機的氣密窗。

從座位往外望，雲層上天空晴朗和雲層下大樓林立，哥譚市，看起來整齊美麗。他仔細端詳白天的黑暗之都，發覺它看起來是那麼平凡、正常、井然有序，幾乎和大都會沒有兩樣。

超人知道，那是假象。

到了晚上，哥譚市才會真正甦醒過來，蠱惑的夜晚，危險、陰沉又瘋狂，就像一條滑行陰影中的毒蛇，致命程度遠遠超過人們想像。

克拉克從來不能真正理解這座城市，它似乎有自己的定律，與正常世界脫軌，甚至背道而馳。在這裡，一個雛妓會協助黑幫綁架女孩，把她們也變成雛妓; 在這裡，貪瀆的警察比清廉的警察更受歡迎; 在這裡，神父幫助過的男孩會回來幹掉神父，再偷走捐獻箱裡的所有捐款; 在這裡，善良受到鄙夷，邪惡令人尊敬。

這座城市嘲笑弱者，在無辜的血淚上建立根基; 脆弱是一種罪，刑罰是奴役和槍斃。只有強者能夠生存，強大是一種必需品。

超人知道，都知道，只是想不透怎麼會這樣。

克拉克曾經長久的注視這座城市，試圖給予協助，卻發現越是介入，越是糟糕。

從圍毆中救出來的少年，會變成隔天水溝裡的浮屍; 被逮住的毒蟲，倒是生龍活虎的走出警局。就連哥譚警察，都對超人的憤怒嗤之以鼻，彷彿這一切再正常不過，何必生氣?

克拉克從未見過如此令人無力的墮落。

然後，蝙蝠俠出現了。

剛開始，克拉克以為是蛇蠍窩裡的新品種，一條最毒的眼鏡王蛇。那種神出鬼沒、精準狠辣的手段，向地下團體宣告黑暗之城將要有新的主人。各式各樣的惡徒於是紛紛出籠，瘋的、半瘋的，都想把他踢下王位，鬧騰大半年之久。蝙蝠俠將他們一一打敗，毫不留情的踩在腳下，最後，這座城市屈服了。

來自黑暗的羽翼，夜夜飛翔，在市民絕大的驚恐下，犯罪率頭一回下降。

以暴力維持和平，並不符合超人的理念，但它偏偏管用。

現在就算最兇狠的罪犯，觸怒蝙蝠俠之前也必須三思。於是殺警案大幅下滑、童妓減少、毒品交易量降低，許多年來第一次，安全指數提高。

克拉克相信，這就是蝙蝠俠的目的。超人向新市長保證，會跟蝙蝠俠好好談一談。

只要超人找到蝙蝠俠，說服對方把一切開誠佈公，與檢察官坐下來協商，所有控告就會取消。

或許這座城市，真能夠像大都會一樣充滿陽光。

……

布魯斯降低車窗，看向蒼白雲層阻斷的天空。

陽光是一種奢侈品，他伸出手，也接不到。

偶爾，布魯斯想起訓練旅行，喜瑪拉雅山脈一望無際的藍天。純潔、開朗，毫無陰影的景象。

他知道那不屬於他，不屬於任何一個哥譚人，因為這裡是黑暗之都。

這個城市在白天陪笑握手，夜晚爪牙齊張。這個城市透著血腥，散著恐懼。在這裡，孩子從小就學會用刀，學會“讓人失蹤”。在這裡，隨便垃圾桶一摸就是槍，下水道血與水共同奔流。

在這裡，白天和貿易夥伴爭執，晚上就有人持槍上門; 在這裡，證人在警局門前“自然死亡”，頭上帶著彈孔和血漿，所有人都發誓那是心臟病發。

這座城市爛到骨頭，無可救藥。

「布魯斯少爺，我們快到市政府廣場了。」加長賓士車的隔板降下，阿爾弗列德的眼睛出現在後照鏡上:「請您準備一下。」

「啊…」花花公子流轉著柔軟的嗓音，立即勾起迷人微笑:「我們可不想在超人的歡迎會上遲到，是不是?」

網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