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如你的願,像一條喪家之犬那樣,夾著尾巴逃出拉巴城?」達馬陰著臉,冷笑道:「我可不會白白死在沙漠,你這個卑鄙小人!」
札沙捂臉呻吟,低吼道:「我現在實在沒有時間跟你糾纏,城裡面出現很多食屍鬼,你要是想活命就快走吧!」達馬冷笑一聲。
「站住。」齊少卿攔住對方退路,瞇起眼睛:「你藏在手心的東西是什麼? 拿出來!」
「這個? 這沒什麼…」達馬忽然將手上的東西往札沙丟,齊少卿迅速移到札沙前方,橫刀,幫他擋下這一擊。
玻璃碎裂。撞在銀刃上的原來是一個玻璃瓶,裡面的液體四處濺散。
齊少卿抹了一下臉上的液體,察覺裡面高濃度的食屍鬼病毒躲避著自己的妖氣; 如果沒有幫札沙擋這一下,就算後者有淨化符文還是可能當場死亡:「果然是你。」狼妖冷靜道。
札沙終於明白過來,變了臉色:「你…」
「身為獵魔者,為了私人仇恨散佈食屍鬼病毒…」齊少卿純黑眼瞳亮起腥紅:「你令我惡心。」
達馬大笑一聲,厭惡道:「你是什麼東西,何不自己低頭看一看? 一個妖怪還有臉說話。」
「是你幹的? 」札沙難以置信,道:「你將兄弟會拿來研究的病毒液體偷出來倒進井水,食屍鬼才會這麼快蔓延?! 我真不…你瘋了嗎?! 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 你還算是人嗎?!」
「閉嘴! 你這偽君子! 你所謂的聖土兵團趁兄弟會忙與食屍鬼作戰到處煽動叛亂,滿口仁義道德卻勾結外人,仗著龍獸的幫助打敗我們很得意是吧? 既然你這麼想要拉巴城我就給你!有本事自己把食屍鬼收拾了!」
「你瘋了嗎? 食屍鬼要是從拉巴城蔓延出去怎麼辦? 你想成為毀滅世界的罪人嗎?」札沙雙手按頭,十指耙著頭髮:「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兄弟會要是發現肯定會殺了你! 我真不懂…你一向強調的古老教條到那去了?!」
「你不配跟我談教條!」達馬陰著臉咆哮道:「我為兄弟會出生入死,中規中矩的工作二十多年,只因為一個錯誤他們像拋棄一條狗一樣拋棄我,我沒有對不起他們,是他們對不起我! 你們也一樣,沒一個好東西!」他忽然拉開旁邊柵門鐵栓,剎那間一大群食屍鬼從裡面湧出來。
「站住!」札沙大怒,朝食屍鬼開槍,設法穿過它們去追逃走的達馬:「做了這種事還想跑?! 有種留下來面對我! 你這個懦夫!」
達馬一下就不見了,札沙也是,等齊少卿擺脫食屍鬼糾纏追上,發現後者站在一輛翻覆的貨車上頭,被食屍鬼團團包圍。
「他往左邊那條路去了!」札沙看見齊少卿,一面更換步槍彈夾繼續往食屍鬼開火,一面叫道:「不必管我! 快去追! …你幹什麼?! 我不是說別管我嗎?!」
「我們必須去東區會合,再帶人回來清理這塊地方。」齊少卿殺出一條血路,踩上車頂,道:「達馬的事可以等,現在第一要務是阻止食屍鬼擴散。」
「我不能讓他就這樣跑了!」札沙咒罵,氣惱:「該死! 當初我就該把他殺了!」他雙眼泛紅,情緒激動。
「他跑不遠。」齊少卿冷道:「我不是說了嗎? 附近都是食屍鬼,他又不能用法術,能上那去?」
「這裡以前是他的地盤,我打賭他知道每一個狗洞的位置! 就算不能用法術他還是會脫身!」
「那不重要,現在平民才是第一考量。」
「 …」札沙憤怒的往食屍鬼打完整排子彈,仰天大吼:「可惡!」他閉了閉眼睛:「…本來想少死幾個人…你明白嗎? 我想讓這天殺的戰爭趁早結束,難道就沒有辦法不殺人嗎?!…」他咆哮的聲音有些哽咽。
「…」齊少卿拔出銀刃,在手中轉了一圈,握緊,往前一跳,下去殺出一條路來; 札沙抹了下眼睛,重新上膛緊跟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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