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莊園，蝙蝠洞。
「啊，原來你在這裡。」阿爾弗列德端著下午茶和點心走下樓梯，將銀托盤上的東西一樣一樣放在工作臺旁邊的小桌上:「肯特少爺還在客房裡休息，他在一整個上午的太陽浴之後，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阿爾弗列德，」布魯斯從電腦前的主位稍稍回頭，聲音帶著罕見的遲疑:「你認為我應該…離開他嗎?」
「您是指肯特少爺嗎?」阿爾弗列德平靜道:「你們一起經歷這麼多危難，我不認為單方面的拆夥是好事。」
「可是他因此受傷了。」布魯斯轉回電腦前面，前傾靠在互握的雙手上，道:「他本來可以獨自對付路瑟和那些幻象，如果不是因為太在乎我，他可以表現得很好…我不能讓自己變成超人的弱點，絕對不能。」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搭擋以來拯救彼此的次數遠多於造成麻煩的數量。」阿爾弗列德和藹道:「而且老實說，有肯特少爺在您身邊，我會覺得安全許多; 反過來也是一樣。」
「要是只有這樣就好了，但克拉克…他想要更多。」布魯斯轉開目光:「他不只想當蝙蝠俠的夥伴，他還想愛我，擁抱我，親我，甚至跟我上床…他的眼神總是在我身上停留，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阿爾弗列德提醒:「如果不很唐突的話，我得說一句: 您也愛他。既然這樣，就算決定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可以。我記得您並不是死板的人，同性相愛應該不會對您造成困擾。」
「阿爾弗列德，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事情沒有那樣單純。」布魯斯煩躁道:「首先，無論超人還是蝙蝠俠，都不能公開交往，否則引來的嘲笑和反對會嚴重損害任務; 其次，克拉克和布魯斯．韋恩更不能在一起，除非他想一天到晚被狗仔盯梢，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人圍觀。」
阿爾弗列德挑眉:「聽起來很有趣，還有嗎?」
「…還有他不像我用理智控制感情!」布魯斯站起來，背著手，來回踱步，心浮氣躁:「萬一那一天我出事了，他會怎麼樣?」
阿爾弗列德道:「這些都不是不能克服的理由，您應該對自己和肯特少爺更有信心才是。」
「…也許吧。但我還是覺得…」布魯斯粗魯道，越走越快，眉頭痛苦的皺在一起:「我擔心有天他會把內心的話講出來，我怕到時候該拒絕卻沒拒絕，最後讓他受到傷害…我…」布魯斯的臉色忽然一變，盯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樓梯口的克拉克，沙啞道:「…你不是在睡覺嗎?」
「我本來在睡，但在夢裡面聽見你的聲音，而且你聽起來不快樂。」超人飄下來，憐惜的伸手，撫摸布魯斯的臉龐，柔聲道:「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每次我放鬆或睡眠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尋找你的聲音…要是你很開心，我也很開心; 要是你很難過，我也會悲傷…」
布魯斯轉開目光，臉慢慢紅了。
「對我來說，你就是這麼重要。一直不敢說出來，是怕造成你的困擾。」天藍色眼睛看起來也些落寞:「…但我還是讓你不開心了。」
布魯斯仍然看著別處，咬唇不語。
克拉克嘆了一口氣，堅強道:「如果…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們不應該再見面，我…我會…」他咬咬牙，強迫自己說下去:「我會照你的意思去做。」
布魯斯轉回來，頭一次露出吃驚的表情:「真的嗎?」
超人僵硬的點了點頭:「我信任你的判斷，甚至超過自己的決定。如果…如果你真的覺得這樣比較好…」鋼鐵之子話尾的顫音洩露出些許脆弱:「…我會服從的。」
布魯斯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沉默不語。
克拉克像是等待判決一樣，光是站在那裡，似乎就耗盡了全身力氣。
安靜了一會兒，阿爾弗列德道:「我該上去了，廚房鍋爐需要一些照料。」
在老管家離開之後，布魯斯緩緩道:「…克拉克，我想我們不應該在一起。」
克拉克顫了一下，垂下目光:「我…我懂了…」天藍色眼睛冒出一絲水氣。
「…至少公開場合不可以…」布魯斯轉開目光，臉紅的厲害。
超人的眼睛睜大了，他屏住呼吸:「你是…你是說…」
布魯斯惱怒，轉身就走:「聽不懂嗎? 你這個麻煩的外星人!」
克拉克表情一片空白，然後狂喜湧上來，大叫一聲:「布魯斯!!!」衝過去擁抱。
「幹什麼幹什麼! 放開我!」布魯斯惱火。
超人臉上紅通通的，靦腆道:「…我可以親你嗎?」
「哼!」布魯斯轉開目光，仍然臉紅，口氣不善道:「我有說不行嗎?」
超人笑的燦爛，小心翼翼的低頭，捧起他的臉，給了一個溫柔的吻。
……
一個半月後，諾馬利孤兒院。
「嘿! 塔米! 好久不見!」克拉克微笑著蹲下來，給跑過來的孩子一個擁抱。
「真高興見到你，肯特先生。」修女微笑走來，道:「塔米畫了好幾張跟你有關的圖畫…這位是?」她看向一旁穿著高檔西裝的布魯斯。
「我是布魯斯．韋恩。」布魯斯主動伸手，與修女相握，道:「韋恩企業的代表。」
「啊，是的! 您是那位提供收養仲介和贊助的好心人!」修女欣喜道:「歡迎來到諾馬利孤兒院，我們非常榮幸與您合作。」
布魯斯道:「請不要客氣，你們對這些孩子的關心和付出，才真正了不起。」忽然，他感覺自己的褲角被人拉了一下，低頭一看，是一個小女孩。
「給你。」小女孩臉紅紅的，送上一枝路邊的小野花，在布魯斯接下之後，立即轉身跑掉了。
克拉克將塔米放下，天藍色眼睛在鏡片後閃著揶揄:「這麼快就找到仰慕者了? 肯定是定製西裝的功勞。」
「這叫做氣質，」布魯斯挑眉，高傲道:「某些來自農場的土包子是不會懂的。」
「喔喔，請原諒我的冒犯，大老闆先生。」克拉克誇張的行禮。
布魯斯傲慢的勾起微笑:「看在你帶我來的份上，原諒你了。」
當他們繼續往孤兒院走，兩人肩併著肩，始終似有若無的靠在一起，談笑著。
(完)
不知不覺的居然結束了... QQ
回覆刪除不過克拉克跟布魯斯還是很相愛啊~
布魯斯還是一如往常的傲嬌~ 明明很喜歡卻總是顧慮太多~
可愛的布魯斯呀~ 至少愛情可以跟著內心的想法走嘛~
祝兩人新婚快樂XDD (喂)
(布魯斯拒絕就本次留言發表意見)
刪除(超人熱情的對你表示感謝)
沒辦法, 布魯斯就是傲嬌嘛! XD (為什麼背後感覺到殺氣?!)
哇，居然就这么结束了？
回覆刪除這篇文好甜喔，看著心裡就有幸福的感覺，老爺真是口是心非的典範，但是還是很高興能互相坦誠在一起
(小心! 蝙蝠俠在黑暗中注視你!)
刪除(Batman is watching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