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齊少卿回頭,對一臉觀光客模樣的趙軒磨牙:「沒看過紅綠燈嗎?」
「這種紅綠燈? 沒有啊!」趙軒左看右看,驚奇道:「綠燈的時候就像人走路的樣子!」
「…」齊少卿無言。
「啊! 最後五秒還會加速。」趙軒持續觀察,笑道:「這表示應該加快腳步對吧? 好玩耶。」
「…」齊少卿考慮是不是丟下他算了。
趙軒回頭,關心道:「你很久沒回臺灣了吧?」
齊少卿冷著臉:「是啊。」
「從小在這裡長大,總有一些值得回憶的地方吧? 可以帶我去嗎?」
「為什麼?」
「你是本地人,按照人類的習俗,應該要負責導覽…」
齊少卿咆哮:「那是魔道的大本營,而且我已經放火把它燒了,沒什麼好看的!」
「這樣啊。」白龍一臉惋惜。
齊少卿無語。為什麼要跟這傢伙一起出任務? 先前怎麼就沒想到換火蓮或凱洛琳或霜靈劍?
好在一輛BMW的7人座轎旅車此時打著方向燈靠過來,駕駛表明身份,是胡紹華派來接他們的,趙軒主動拉開車門,兩人都坐進去。
不多時,他們抵達晶典集團辦公大樓,這是一棟位在台北市中心的商業建築,高度大約十層,在其他高聳的辦公大樓中間顯得特別小,外觀典雅,佈置也十分溫馨。
電梯直上頂樓,上面是一個歐洲宮廷風格的客廳。帶路的人請他們稍候,隨即敲門進入另一間會議室,似乎是通知主人客人抵達。
齊少卿低聲道:「陣法。」
「嗯。」趙軒應道。這裡有嚴密的防護陣法,雖然佈置華美,空間寬闊,卻幾乎可說是隱形的牢房。
兩分鐘後,會議室門開了,裡面湧出七名男子,全是狐妖,他們直接就下樓了; 在他們後面,一名外表看似五十多歲男子的狐妖首領走了出來。此人個頭頗矮,身高大概只有一百五十公分,體態偏胖,標準的五短身材,特別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個發亮的禿頭以及陽光的笑臉,看上去聰明而友善。
「我是胡紹華。你們就是HL集團派來的保鏢?」他過來和兩人握手,示意他們往沙發坐下。
「是。」趙軒等按照指示,三人在會議室外的歐式絨布沙發坐定,馬上就有人奉上熱茶。
胡紹華抓抓頭,直白道:「我沒聽過HL集團,打聽也打聽不到,但你們顯然非常了解我的情況。」
「我們是新入行的傭兵團,因為希望接下這一單,所以先做了一些調查,希望你不介意。」
「哈! 你們的調查員未免太厲害了一點,我的私人電話只有少數幾個親信知道,你是怎麼曉得的?」
「我們有很厲害的駭客。」趙軒有些不好意思,補充道:「我知道這很失禮,先代表公司向你道歉了; 但了解客戶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可以向你保證私人資料絕不會外洩。」
「新的傭兵團…」胡紹華不知在想些什麼:「自我介紹吧! 為什麼會對我的案子感興趣?」
不待趙軒開口,齊少卿冷道:「我是保鏢一,他是保鏢二,公司名稱是HL,你知道這麼多就夠了。」
「這是什麼意思?」胡紹華驚愕。
齊少卿譏諷道:「意思是不管我們怎麼介紹你都不信,你會去查,然後什麼都查不到。」
「先生,你的態度不怎麼友善。」胡紹華的聲音冷下來:「我以為你們是來談合作的。」
「他是來談合作,我不是。」齊少卿冷道:「我比較討厭妖怪。如果可能,我想直接把你們殺光。」白龍坐在旁邊,極感無奈。
氣氛僵硬。
忽然胡紹華笑起來,拍手道:「想不到兩位還這麼有幽默感。怎麼稱呼呢?」
「我姓齊,他姓趙。」
「齊先生跟趙先生。」胡紹華點頭,誠懇道:「坦白說,目前情勢詭譎,我也不知道該相信誰,新的傭兵團跟舊的傭兵團一樣,沒有那個比較好。不過既然你們講話直接,我也不拐彎了,我現在確實比較缺人手,若你們能夠幫我走過這一關,報酬絕對讓你滿意; 若你們是敵非友,我胡家也絕不善罷甘休。」他講到後來,神情很是嚴肅。
「很有趣的開場白。」齊少卿冷冷道:「你招人招的不順利吧? 恐怕我們是唯一有意接這案子的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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