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同人 正義的隕落第一部 第三章

         蝙蝠俠操作著環繞著他的立體投影，將一個個檔案和圖表從資料庫叫出來。因為中央監控室還在監控太空任務，他決定把這裡暫時變成辦公室:「老規矩，你先我後。」他的面前閃爍著接收待處理公務的詢問對話框，蝙蝠俠在「是」上面彈了一下。

         電腦立即開始下載所有待辦事務，按照緊急程度排列，一排排整齊且令人望而生畏的公文檔案馬上浮現。

         超人認命的點開第一個檔案夾，開始用超級速度做摘要。

         這是他們倆合作多年的習慣。超人看的快，蝙蝠俠看的慢; 但前者較不能看透資料背後的涵義，後者可以。所以克拉克通常先抓重點給布魯斯，後者下判斷就很快。

         這不是說他們沒了彼此不行，但蝙蝠俠計算過，兩人合作的時候，處理事務效率提高百分之六十二，戰鬥效率提升百分之一百八十三，確實比聯盟其他組合來的高。

         五分鐘後，超人把所有摘要都做完了，閃出會議室，再閃進來，手裡多了兩杯咖啡。一杯摩卡，加了兩塊糖和牛奶，自己喝; 另一杯曼特寧，什麼都不加，給工作中的蝙蝠俠。

         布魯斯看都不看，接過來飲一口，放在會議桌上。超人也拉椅子坐下，等蝙蝠俠看完，到時候他們會挑出彼此看法不同的議題，再加以討論。在那之前，克拉克可以處理一些私人的事情，比方說，沒寫完的稿件。

         寫專欄的難處在於必須捕捉主編的心意。通常他可以寫很快，但那樣會退更快。他需要時間慢慢思考，才不會被佩里從辦公室裡扔出來。

        在這個平靜的時刻，誰都不說話，只有淡淡的咖啡香，飄散在混合氪星、地球、火星科技的會議室裡。

         過去只有七個人的聯盟，時常得應付突發狀況。現在他們有輪班制度、小組分配，確保地球隨時受到最好的保護。超人胸中升起淡淡的成就感，這是眾人通力合作的成果，也是他最引以為傲的一點: 他有世界上最棒的夥伴。

         「…大致上沒有問題。」蝙蝠俠抬起頭，不知不覺中，他的咖啡快喝完了:「這是我的處置。」手一揮，批過的文件一項項列出。超人滑動顯示畫面，掃過一遍，點了點頭:「同意。」

         「很好，現在我們來談一談T星的事情。」蝙蝠俠簡單解釋情況，然後道:「我做了一些研究，T星人體型和地球人相似，但他們沒有性別，百億人口全都長的一樣。雖然也存在個性差異，但彼此有強烈的心電感應，就某些層面來說，他們心念相通，如同一人，這或許是長久以來沒有戰爭的原因。」

         「你要我負責接待使節團。」超人一聽就明白了:「什麼時候?」

         「後天。」布魯斯道:「我會向報社邀請你參加我的”派對”，所以不用請假…」

         「謝了，我再請假佩里會殺了我。」克拉克滿懷感激。

         「…這是公事，跟你無關。」布魯斯每次都要強調，克拉克心裡好笑，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重點是，」蝙蝠俠瞪他一眼:「使節後天到，明天聯盟就必須討論是否提供軍事科技和教官給T星，事關重大，我們在宇宙中有微妙的政治地位，這也許會影響到其他文明的態度。」

         超人呻吟起來:「你要召開特別會議? 明天?」

        「明天。」

         「…我寧願和達克賽德再打一架。」事情已經做不完還要開會，超人徹底無力了。

         他的超級聽力補捉到蝙蝠俠一句極小的咕噥:「…我也是。」

......

        隔天中午。

     “嘩啦!”一聲，窗簾被猛然拉開，明亮的陽光照在華麗大床上，床上的人以手遮眼，呻吟起來:「阿爾弗列德，再五分鐘!」

    「賴床不是好習慣，布魯斯少爺。」阿爾弗列德以一種完美的管家姿態站在床邊，表明他的堅定立場:「我不得不說，您最近越來越有這種不良傾向。」

        被單蠕動一下，捲得更緊了，床上的人像鴕鳥一樣把頭藏在枕頭下。

    「想像一下，如果您在正義聯盟的同伴看到這一幕，會怎麼說呢?」阿爾弗列德道:「我聽說蝙蝠俠是所有人裡面自制力最強的，他的堅定和自律贏得不少欽佩。」

    「阿爾弗列德，我五點才到家…」枕頭底下的人呻吟:「拜託…再兩分鐘…」

    「如您所願，先生，不過我得提醒你，肯特少爺已經到了。」

    「…克拉克? 他來幹什麼?」布魯斯縮進被窩，做最後的掙扎。

    「我建議您自己問他。」阿爾弗列德走出房門，下樓到客廳，對等候的克拉克道:「不好意思讓您久等，少爺昨天很晚睡，現在還沒起床。您是熟人了，請一切自便，把這裡當自己家。」

    「謝謝你，阿爾弗列德。」克拉克禮貌回答:「我再等一會兒沒關係，B…布魯斯好像還很睏。」

    「如果你要等到他清醒，那可得花上好一段時間。」阿爾弗列德和氣道:「吃過午餐了嗎? 肯特少爺?」

    「還沒，我想等布魯斯一起吃。」克拉克抬頭透視樓上，發現床上那個人翻個身，用枕頭死死壓著腦袋，擺明不肯起來。忍不住好笑:「麻煩你了。」

        半個小時之後，克拉克終於能夠和布魯斯一起吃午餐。後者沐浴後清醒許多，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衣著無可挑剔，但是臉色陰沉，吃飯像打仗一樣兇猛。尤其當他發現阿爾弗列德的小甜餅只給克拉克，沒打算給他的時候，那簡直是殺人的目光。

    「點心是招待客人的，布魯斯少爺，」面對他無言的指責，阿爾弗列德不慌不忙道:「本來我在早餐也準備了一些，既然您對早餐沒興趣，我就假設您不想吃。」

        布魯斯瞪了一會兒管家的背影，看向桌子對面的克拉克，磨牙道:「笑什麼?」

    「沒、沒有。」超人清了清喉嚨，還是控制不住嘴角上揚。

         蝙蝠俠瞇了下眼睛，開始用刀叉凌虐牛排:「這麼早來幹什麼? 開會是在晚上。」

    「噢，我只是想謝謝你多替我請了半天假，這是我一個月來第一次有空閒時間。」克拉克想了想，道:「B，我知道你比我還忙，要是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好嗎?」

    「你就為這個來找我?」布魯斯沒好氣道:「不會去做點別的嗎? 比方說請露易斯吃個飯什麼的?」

    「她…不會想和克拉克吃飯，她很忙。」

    「你問過了?」

    「…嗯。」

         兩人安靜下來，只有刀叉和咀嚼的聲音。

    「你有沒有考慮過，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

    「有，但…」超人動作停了一下:「克拉克才是真正的我，你知道我的意思。」

    「…嗯。」布魯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處理感情不是他的長項。

         諷刺的是，他很懂得討女人歡心，只要他想，花花公子可以迷倒任何人，然而，真正的愛卻遠遠比那複雜。

         過了一會兒，克拉克抬起頭，半開玩笑道:「至少我還有你，對吧?」

    「沒錯，你跟我結婚算了。」

    「噢，這算是求婚嗎?」

    「你說呢? 親愛的?」

         他們毫無營養的對話最後被收盤子的阿爾弗列德打斷:「抱歉，布魯斯少爺，肯特少爺，你們能不能在渡蜜月之前把午餐吃完? 董事會再過十分鐘就要開始了。」

上一章          回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