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
「把人關在門外，可不是韋恩家的作風。」阿爾弗列德將銀盤上的錫蘭紅茶和蜂蜜蛋糕一一放在操作台旁:「我記得，您曾經給過肯特少爺家門鑰匙，那可不是一份可以隨便收回的禮物。」
布魯斯看了螢幕上沮喪淋雨的超人一眼，低頭，沙啞道:「這是為他好。」
阿爾弗列德嘆了一口氣，溫和道:「在我看來，他似乎和您一樣受傷。」
「他會好的。」布魯斯咬牙。
「請容我問一句: 要是沒有呢?」
「…至少比永恆的孤單來得好。」螢幕冷光照在布魯斯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他愛我，愛的太多。如果我不在了，他會瘋掉的。」
「由托洛肯事件來看，您說的沒錯。可是，同樣因為他對您的愛，肯特少爺換下了白色披風。」老管家平和道:「我相信，超人也努力在改善自己，您為什麼不相信他呢?」
「不是那樣…阿爾弗列德…」布魯斯垂下目光，聲音破碎:「不是他的問題。我…我已經夠自私了…一直這樣絆住他…我一直以為，總有一天他會看清我不值得，然後離開…我希望之後他會過的開心，會找到合適的伴侶，那人會珍惜和愛他一輩子…而不是在短短一百年後，丟下他一個人。」
布魯斯看向老管家:「你說的對，克拉克很堅強。或許他可以承受孤獨，但我不能那樣對他。」深藍色眼睛再次轉開，泛起水光，強烈的痛苦終究從意志力的鐵牆後面滲漏出來，很快被蝙蝠俠冷酷擦去。
「他會沒事的。」沒戴面具的蝙蝠俠冷冷道:「我會錯開我和他的值班時間，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直到他清醒為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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