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消息,暗影聖堂和梵諦岡全面開戰了。」
諾拔里像個訓練有素的管家一樣優雅的將手杖夾在腋下,併攏腳跟,點頭行禮,才將紙本報告遞上書桌:「恭喜主上。我原本以為這事還要多費一些周折,結果比想像的還要順利,法國、德國、義大利的教會受到第一波攻擊,損失近千人; 教廷隨即在英國和西班牙還以顏色,用武力剷掉了六個影龍據點,雙方都下達了全體動員的命令。」
人面蛇游動繞過書桌,看起來並不怎麼欣喜:「是好事也是壞事。教會和暗影聖堂都是我們的敵人,可吸血鬼帝國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壯大,少了教會的牽制,他們可以為所欲為。」
「您說得對,帝國自從底特律水妖事件以來,一直積極削弱聖靈協會,並且把握機會從拉丁美洲向北發展,如今已經頗具規模,如果我們不插手,他們肯定會拿下整個北美。」
人面蛇眼中閃著興趣:「你的意思是?」
「我在想我們可以更積極的運用
“狩魔聯盟”的名號,」諾拔里眼中帶著復仇的愉快:「為了打消外界對我們的懷疑,您可以利用趙軒的身分呼籲亞洲和澳洲的獵魔者前往美洲對抗吸血鬼帝國,甚至應該身先士卒,親自發動至少一次遠征; 一來豎立我們的權威,二來讓這兩個地方的獵魔者無暇他顧,讓我們的戰士暗中擊垮叛亂的魔門分支,重新掌握屬於我們的地盤。」
「想法很好,但要在一群獵魔者當中假扮趙軒未免自找麻煩,白龍的靈力極強,長時間假扮是不可能的。」
「那麼也許我們的遠征可以透過聯盟的代理人來完成,比如貓足近期收的那個奴隸,無涯?」
人面蛇哈哈大笑:「就憑那個乳臭未乾的小道士?」
「對外人來說,他仍然是聯盟成員。」諾拔里道:「由他代表 “重傷未癒”的趙軒出戰並不奇怪,而且我們已經知道齊少卿在美國,可以用討伐叛徒的名義過去…」
「然後將那一大群獵魔者帶到吸血鬼帝國的地盤讓他們自相殘殺。」人面蛇替他說完,微笑:「我喜歡這個點子。」
諾拔里微微躬身:「我也很喜歡。」
人面蛇輕聲道:「你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嗎? 狩魔聯盟毀滅,教會無暇他顧,暗影聖堂和吸血鬼帝國…現在幾乎沒有人能夠阻止魔門強大,就連青雲山那個老頭都死了,真是可惜…我本來很想讓他親眼見證他的山門毀壞,以報答他給我的
“恩惠”…」
「我們會讓他的徒子徒孫嚐嚐地獄的滋味。」
人面蛇笑了笑,摸上脖子上的蜈蚣項圈,陰沉道:「當老道把我打入地獄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死定了,我和齊少卿的聯繫被切斷,沒辦法控制他下來救我; 漫長的時間裡,我在地獄受盡折磨,反覆思索究竟當初做錯了什麼,才淪落這樣的下場。現在,命運又給我送來一份大禮,非但讓我重回人間,又給我千載難逢的機會,只除了…」他的爪子刺著項圈,像是要把它扯下,顯然項圈也察覺到這一點,回敬以絕大的痛苦,人面蛇頓時臉紅氣喘,脖子上冒出青筋。
最終他驟然放手,臉上盡是苦惱和憤怒。
諾拔里保守道:「恕我無禮,您那樣或許並不明智。」
人面蛇笑了笑:「你曾經是吸血鬼帝國貴族,擁有領地和光明的未來,離開帝國很明智嗎?」見諾拔里沉默不答,他又道:「有些人是天生的奴隸,安於生長在鞭子和鐵鍊下,習慣主人的保護和監督,離了牢籠就惶恐不安,但另一些人從來不願服從命運的安排,就算違背所謂的常理,也要讓世界臣服在自己的腳下。這個項圈…」他再次露出痛苦的神情,顯然項圈正在懲罰他的叛逆思緒。
「您太虐待自己了。」諾拔里道。
「這不算什麼,跟真正的地獄比起來…嘿嘿!」人面蛇扭曲的微笑道:「現在我幾乎可以享受這一點痛楚,因為在下面的時候我曾經被火烤過,被酸腐蝕過,被鞭打和撕咬過。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夢想粉碎,想要死卻死不了,要是沒有辦法把這樣的痛苦分享給如此幸福的世界,未免太過可惜,你說對吧?」
「我向您保證,我們會找到齊少卿,然後…」
「然後怎麼樣? 將他的身體換給我? 哈哈哈! 他已經沒有用了! 我不知道對他還有多少控制力,印記雖然在他的靈魂上,但這兩天我感到一些波動,那傢伙…恐怕連妖怪都不是了。哈哈哈! 真想看看他的表情,因為惡魔正是他最痛恨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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