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山,血月根據地。
「蕭大人,王爺的信。」黑衣人呈上鴿子的腿筒。
「嗯。」遼人蕭忠用左手拿信,右手則狀似無意地撫著腰際的刀柄,雙眼始終緊盯著血月會的人:「下去吧。」
「是。」黑衣人轉身走了。
蕭忠略鬆了口氣。血月首領被捉之後,黑衣人越來越難指揮。僥倖逃回來的成員更指控遼人背叛,差點興起暴動,直到昨天午時,影衛出手殺了幾個帶頭的,又灑下大把銀兩,才逐漸控制住局面。
打開手上的信一讀,才稍稍放鬆的眉頭卻又皺得死緊。
劉驥居然沒死! 若非王爺派去的高手從林同那裡截下展昭書信,遼國大計已然暴露!
「影衛! 五人留守,其餘入夜後隨我去縣衙!」蕭忠再不猶豫,惡狠狠地下令道:「務必殺掉展昭!」
……
宣城縣衙。
捕頭王升一抱拳:「展大人,衙役回報,在鬼山下的土坑裡發現二十七具屍體,皆穿著血月會的黑衣。」
展昭抬起頭,比王升上一次見時,又少了幾分血色:「死因跟死亡時間呢?」
「仵作正在勘驗,只知道皆死於刀劍,時間是昨日午時左右。」
紅衣武官低頭翻了翻桌上的縣地理誌,思索著什麼。
儘管心裡有事,王升見他神情肅穆,不敢打擾,只是兀自胡思亂想。
良久,展昭語出驚人地道:「遼人可能在今晚襲擊縣衙。」
「啊?」王升一驚,道:「您怎麼知道?」
「只是猜測。」展昭溫和地笑了笑,隨即道:「為防萬一,立即將女眷及傷者集中到內院去。找二十位衙役來,還有,請守城官來一趟。另外,將王容帶上大廳,他的武器也一起拿來。」
「是。」王升猶豫一下,假作隨意地問:「展大人,如果…如果王容有心改過,協助我們對抗遼人,那他…是否有機會免於死罪?」
「恐怕很難。」紅衣武官平靜地道:「王容作惡多端,並非始於今日。單是在開封府的舊案,就夠判上三個死刑。何況,依我看來,他仍沒有悔過之意。」
王升心一沉,又問:「若交出”斷舌”的解藥呢? 是不是能功過相抵?」
展昭沒有立即回答,看了看王升,若有所思地道:「王捕頭,你好像很關心王容?」
王升一驚,連忙否認:「沒、沒有! 卑職只是有點好奇…卑職有事在身,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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