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武功,好氣魄!」突然被弟弟背叛,又突然得以困住強敵,一連串變故讓血月首領有些神經質,怪笑道:「來! 我介紹兩位北國豪傑給你認識!」
兩名遼人排眾而出,和藍衫青年成鼎足之勢,彷彿兩隻小心窺視,伺機而動的豹,和一隻威風凜凜,蓄勢待發的虎。
黑衣人自動退開,空氣中無聲的壓迫讓他們窒息。
高手對決,勝負只在瞬間。
蒼白明月如盤,寒冷水面如鏡,當劍光如雨,滿天閃爍的剎那,鮮血亦如落葉,隨之飛舞飄揚。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
……
開封府,庭院。
一片寂靜中,公孫策見包拯背著手,在院中央獨自望月,不由皺眉輕嘆。他又站了一會,才踩著沙沙響的枯葉,走到凝重身影旁,勸道:「大人…四更天都快過了,夜深露重,您可得保重身體啊。」
包拯看著銀白圓月,良久,慢慢道:「展護衛此刻,不曉得人在何處?」
公孫策見他面有憂色,安撫道:「大人,展護衛武藝高強,天下少有敵手,而且為人穩重機敏,要想傷他,並不容易。」
包拯搖頭,一反平時的沉著,激動起來:「他孤身在外,面對的,又是龐大的血月會和遼國影衛,叫本府如何能放心? 公孫先生,你可知在八王調兵包圍使節府邸前,遼國王爺身邊的左右影衛長就已離開開封,趕往宣城縣!」
「有這等事?」公孫策一驚,眉皺得更緊:「居然連貼身影衛長都派出去?」
包拯憂急:「展護衛定把他們逼急了。」
「學生有一事不明。那遼王殺害林大人之事曝露後,始終悠閒自若,居然也不向本國求救?」
「這點本府亦感費解。」包拯稍微冷靜,踱步沉吟:「猶記得,中秋當天林大人曾提及李家村一案,李家村就在宣城縣。如此看來,展護衛所查當與其有關,只是這瘟疫與血月會、與遼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難道,那場瘟疫竟是人為?」
「應該不可能。」公孫策猶豫:「世間應沒有能操縱的瘟疫…不過,如果真有,那便是一場浩劫。」
包拯點點頭,神色依然沉重:「現在證據不足,妄加憶測,於事無補。關鍵當在展護衛身上。」
「正是。」公孫策輕聲:「一旦展護衛回府,便可真相大白,大人還是先歇著吧。」
包拯笑了笑:「等他回來再歇吧。算一算時間,他也該回來了。」
「大人,」公孫策又勸:「您從下午站到現在,連晚飯都沒吃。展護衛歸期尚且不定,這…」
「…先生不也還沒睡麼?」包拯略顯憂慮地一笑。回頭,府內其他住房亦燈火通明:「睡不著的,恐怕不只你我二人。」
公孫策亦回首,看著一道道房間透出的火燭光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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