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節，堪薩斯的玉米要收成了吧?
超人握著掃把，停在窗前，翠綠的樹木在秋風中搖擺，氣候轉涼，草葉已經比先前青黃。
「我要出門了。」布魯斯從樓上匆匆走下來，一面打著領帶，步伐雖然仍有點跛，比之先前已經健康許多:「十點就會回來，告訴阿爾弗列德不用等門。」
「你一定要去嗎?」超人將掃把靠在牆邊，走過去幫他穿外套，布魯斯的肩膀還是有些不方便。超人幫他把阿曼尼外套穿好，道:「我能理解慈善晚宴的重要，但你還沒完全康復。」
「這也是一場政治秀，加州州長有意競選總統，特意邀請我出席，」布魯斯站在穿衣鏡前，整理衣領:「要是不去，媒體會解讀為我反對他。」
「好吧。」超人笑了笑:「別喝太多酒。」
布魯斯看了下手錶，瞄了瞄牆邊的掃把:「需要我帶什麼東西回來嗎? 也許來些電玩?」
「留給閃電俠吧，我覺得他會喜歡的。」超人道:「不用了，布魯斯，我很好。」
布魯斯停下扣袖扣的動作，抬起頭，銳利的藍眼睛看著他:「…怎麼回事?」
「什麼?」超人笑笑。
「你聽起來不太開心。」
「什麼…沒有啊! 今天清掃了整層樓，很開心。」
「克拉克，」布魯斯道:「告訴我。」
「我…嗯，好吧。」超人笑笑，道:「我只是想到堪薩斯的玉米田，這個時節應該採收，不知道今年收成如何。」
「…」布魯斯看著他，低聲道:「我向國會提議過帶你外出，但他們仍有顧忌…」
超人笑道:「我知道，謝謝你，沒關係的，我只是說說罷了。」
布魯斯抿唇:「也許我可以…」
「不，」超人道:「我已經擁有很多特權了，能夠在韋恩莊園服刑是極大的恩惠，你無法想像我有多麼感激。趕快出門吧，布魯斯，你會遲到。」
布魯斯看著他，終於點了一下頭，然後走出大廳。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座車遠離的聲音。
……
電視開來開去，沒有好看的。
超人關掉電視，走到窗邊，推開玻璃窗，對著迎面而來的涼爽秋風閉上眼睛，深呼吸。
秋天，帶著乾爽落葉和枯枝的味道。
在堪薩斯，因為到處都是農田，還會有些玉米和其他農作物的香氣。以前在天空飛行時，超人總是喜歡翱翔在即將收成的農田上，看著底下豐盛的物產，心中滿足。
但在這裡，他有更滿足的理由。
超人閉著眼睛，當聽見座車聲音由遠而近、車庫門開啟的時候，微笑加深。
「克拉克，」他聽見布魯斯在車庫說:「過來幫忙抬東西。」
超人飄到車庫，見布魯斯正吃力的把幾大袋東西搬下車，連忙接過:「這是什麼? 看起來好像肥料。」
「肥料、種子，以及專用土壤。」布魯斯拍拍手上的沙塵，拉拉定制西裝，高傲道:「幸好韋恩莊園有足夠的空間。」
超人打開袋子。沒錯，玉米種子。他不由屏息:「…你要讓我在這裡開闢農地?」
布魯斯聳聳肩:「對啊，有何不可? 我們確實有幾頃荒地不是嗎?」
超人眼中閃爍喜悅:「…你知道如果阿爾弗列德聽到你說他打理的景觀樹林是荒地會怎麼樣，對吧?」
「奪走我所有的小甜餅?」布魯斯斜他一眼，道:「你不是已經這樣做了嗎?」
「我發誓我會補償你。」超人高興道:「等玉米長出來，我做玉米麵包給你吃。」
「它最好好吃。」
「很好吃的! 我媽都稱贊過!」
「嗯哼。」
「真的!」
「別以為簡單的玉米麵包就能把我打發，這次我可是冒著得罪阿爾弗列德的風險。這樣吧! 以後主臥房的打掃你幫我做，不能讓阿爾弗列德看見。」
「好!」
「還有書房。」
「沒問題!」
「浴室也加進去好了。」
「OK!」
布魯斯嘴角上揚，藍眼睛閃著狡黠:「你猜怎麼著? 也許下次我會買蘋果樹苗給你，我們可以找個角落種蘋果。」
「那你就有新鮮蘋果派可吃了。」超人用超級速度把所有東西一陣風似的搬進屋內，途中不忘偷親他一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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