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東區，“小公爵”酒吧。
「怎麼回事?」布魯斯往後靠，一手拿著玻璃酒杯，一手倚著下巴。
「嗯?」克拉克從筆記電腦前抬頭，推一下滑落的眼鏡，茫然道:「抱歉，你說什麼?」
「你一直在走神。」布魯斯指指桌上的筆記電腦:「堅持帶工作來酒吧已經夠糟了，到底還有什麼讓你心煩? 我想不是因為被總編退稿吧?」
「…的確不是。」克拉克苦笑，用叉子刮下一塊不知叫什麼的名貴蛋糕，放入口中，含糊道:「布魯斯，你對蝙蝠俠知道多少?」
「噢。」布魯斯不悅，擺手:「別說了，跟這瘋子有關的肯定沒好事。」
「他不是瘋子。」克拉克抗議:「他是為了保護民眾而奮戰，你不能這樣說他。」
「得了吧!」布魯斯不耐煩道:「他的“奮戰”造成什麼結果，你難道看不出來? 阿卡漢的瘋子至少有一半是他間接造就。他帶給這座城市什麼? 恐懼，只有恐懼!」韋恩握緊拳頭，充滿厭惡:「哥譚在他的一連串失敗手段底下還有什麼出路? 總有一天罪犯會打倒他。你等著看好了，到時候哥譚會徹底完蛋，所有邪惡都會瞬間爆發出來! 而這都是他造成的!」
「我不認為情況會這麼糟。」克拉克詫異道:「況且，將所有事怪在他頭上並不公平。」
「本來就是他的錯!」布魯斯咆哮，轉開頭，試圖控制情緒:「…抱歉。」他低語，起身到吧臺去了。
克拉克獨自呆了一會兒，闔上電腦，起身去找布魯斯，發現後者正仰脖子喝威士忌，旁邊放了四隻相同的空杯:「…再來一杯。」
「布魯斯，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麼討厭他。」克拉克溫和道:「別生氣好嗎?」
「我沒生氣。」布魯斯頓了一下，轉過來時，已經換上笑臉:「如果要道歉的話，那人應該是我才對。」面具一樣的笑，克拉克幾乎不忍心看。
「你…」超人遲疑片刻，下定決心似的抓住他的手:「跟我來。」
「可是，酒還沒有喝完…」韋恩戴著空洞的笑容抗議。
「你不需要酒!」克拉克拉著他往包廂走。
「…真的? 那我需要什麼?」布魯斯跌跌撞撞的進去，在對方鎖門的時候保持笑容，微醺搖晃，俊臉泛起紅暈:「…這是幹什麼? 你想要上我嗎?」
「別說了…」克拉克低語，將他抱在懷裡，全然保護性姿態。
布魯斯怔了一下，不太清楚這是什麼情況。超人的熱燙體溫透過衣料傳遞過來，布魯斯被更為強健的身軀包圍、保護，一種陌生的感覺讓他不知所措。
脆弱，這種感覺叫脆弱。
「可以哭了，B。」克拉克讓他靠在頸窩，輕柔撫摸，寬肩可靠溫暖:「沒關係的，只有我在這裡，沒有人會知道。」
這真可笑。布魯斯下意識緊抓超人外套。他想告訴克拉克他不想哭，早在八歲那年他就不再哭泣，因為流淚一點用處也沒有，他也沒有權力脆弱。
他不想哭，只是說不出口，喉嚨像被塞住。
他顫了一下，沒有抽噎、沒有啜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不要緊…噓…」超人有最溫柔的喉音:「我就在這裡，我會陪你，我保證。」
布魯斯發覺，熱燙淚珠已經違反意願，掉落，在過於溫暖的懷抱中暈開。
「不要這樣對你自己，不要壓抑。」克拉克低語:「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恨蝙蝠俠…」輕嘆:「可我真的不希望警察殺死他…要是有辦法勸他和市府專員見面…唉…」
「…那很容易。」忽然，布魯斯在懷中悶聲道:「讓超人告訴蝙蝠俠時間地點，他會去的。」
「我覺得不太可能。」克拉克苦笑，鬆手，讓布魯斯退開:「感覺好些了嗎?」
「…告訴超人試試看。」布魯斯轉頭，沙啞道:「也許這次蝙蝠俠會相信他。」
布魯斯～ 過來抱抱，
回覆刪除別一個人獨自承擔，我們大家都在，覺得難過的時候就哭吧～
蝙蝠俠終於要打開心房ㄌ
(蝙蝠俠躲進陰影裡)
刪除(超人飄在旁邊)
布魯斯有時很讓人心疼~
蝙蝠俠也太可愛，但同時也好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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