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閣下。」火蓮屈一膝，以標準動作親吻主教戒指:「好久不見，很高興見到您仍然健健康康。」
達爾馬回劃十字祝福，和藹的笑了笑道:「孩子，你為上帝奮戰的名聲已經傳遍了教會，我總是跟其他主教說，你是我親手帶出來的，他們都羨慕的不得了!」
火蓮挽著他的手，笑道:「您就是愛說嘴，也不怕人家笑話。」
達爾馬稍微放鬆了憂愁神情，笑道:「有什麼好怕? 上帝教導我們要勇於傳揚祂的道路，偶爾得意一下也是應該的啊。」
「您真是一點兒也沒變。」火蓮忍不住微笑，道:「裡面請。」
一群人回到總部，進入會議室，雙方面對面坐定。達爾馬看看左右，問:「怎麼沒有看見趙軒先生?」
火蓮道:「他現在正在休眠，恐怕無法與您見面。」
「這樣啊…」達爾馬將手放在桌上，十指交握，低頭想了一下，嚴肅道:「火蓮，我就跟你直說了。這次教皇的失蹤，教會內部調查許久，最後找到的證據，一致指向白龍大人。我們真心希望可以和他見一次面，釐清情況。」
「可是這不可能啊!」火蓮解釋:「趙軒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根本沒有離開過總部，怎麼可能去綁架教皇?! 何況他也沒理由那樣做!」
「那你怎麼解釋這個?」一直沒開口的獵魔者隊長惱怒，將一個證物袋扔上桌:「白龍的鱗片!」
齊少卿伸手將證物袋拉過來，打開，倒出裡面巴掌大的東西，乍看之下像是貝殼，在燈光中反射銀白色的光彩，帶著靈氣，看起來確實像趙軒的鱗片; 一時之間，倒也無法否認。
「大家冷靜一點，」達爾馬安撫道:「我相信聯盟和趙軒先生會給教會一個解釋。現在，洛爾奇，麻煩你重複一次當天的經歷，好讓大家參詳參詳。」
「遵命，主教閣下。」名叫洛爾奇的驅魔師仍然盯著齊少卿，眼中盡是警惕，緩緩開口:「一個禮拜前，教皇霓下在聖彼德大教堂主持了一場彌撒，遭到不明攻擊…」
「…之後我們封鎖了整個廣場，對外宣稱廣場整修，但實際上，它看起來就像大戰之後的戰場一樣。殉職的安全人員和驅魔師遍地皆是，就連馬爾他騎士也未能幸免…」洛爾奇痛苦的停了一下:「…他們也很少有全屍。」
火蓮開始高速運算各種可能性; 齊少卿則是皺眉不語。
「死者似乎受到野獸類的爪牙攻擊，雖然極力奮戰過，現場卻沒有任何敵方的血跡，地上有許多彈殼和十字架，甚至有聖水彈的碎片，敵人卻似乎毫髮未傷…只有這塊龍鱗，以及一個狩魔聯盟的徽章留了下來。現在，你們有什麼解釋?」洛爾奇像仇人一樣咬牙盯著他們。
齊少卿道:「我可以看看那個徽章嗎?」
「請便。」達爾馬點頭示意，洛爾奇不情願的從懷中取出一個證物袋，交給他。
那確實是一個狩魔聯盟的徽章，大小與警徽相似，當聯盟外派代表時，會發這樣的徽章做為身份證明; 齊少卿仔細檢視上面的圖案和字樣，看起來完全正常，又嗅了嗅，上面帶了一點點血味「…這是偽造的。」
火蓮向主教等人解釋:「每一個徽章都有記錄可查，我們沒有這個編號。」她將編號資料庫顯示在螢幕上，以號碼互相比較。
齊少卿補充:「偽造徽章很容易，這上面的能量卻不是靈氣。黑暗魔法? 聯盟從來不在徽章上加這種東西。」
達爾馬寬慰道:「是的，我也這麼認為。但教廷內許多人持不同意見，他們認為狩魔聯盟已經變了樣，我自己也無法解釋龍鱗的來歷，所以不得不向各位尋求答案。」
火蓮沉吟道:「主教閣下，謝謝您相信我們，在這種情況下您還願意進入聯盟總部，已經給予我們極大的信任。我可以向您保證，我們與教皇的綁架案沒有半點關係，趙軒近半個月來都在沉睡，根本不可能到梵諦岡去。
為了釐清案情，我請求您允許聯盟協助調查，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
達爾馬沉吟:「這個…」
「門都沒有!」獵魔者隊長怒道:「主教大人! 教皇都已經被綁架了，您還要相信這些綁匪?! 讓他們進入梵諦岡內部，好混淆視聽?!」
齊少卿冷道:「你要是以為我們會呆坐在這裡，任憑教會侮辱聯盟的名聲，你就大錯特錯了。」
獵魔者隊長瞪眼，怒道:「什麼名聲? 狩魔聯盟收容妖魔，難道還錯怪了你們? 要不是主教大人一意維護，教會早就召集各界菁英，踩平了這個天殺的總部!」
齊少卿冷笑一聲，眼中紅光一閃而逝:「就憑你?」
「你說什麼?」獵魔者隊長猛然起身。
火蓮連忙阻止:「兩位! 拜託!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達爾馬也道:「泰倫，坐下。」
「主教大人…」
「我說，」達爾馬稍稍提高音量，表情無奈:「坐下。」
「…」獵魔者隊長忿忿不平，回到原座; 齊少卿又是一聲冷笑。
「我認為，」達爾馬考慮了片刻之後，平緩道:「在目前的情況下，合作是一個好辦法。」
「主教大人!」、「主教大人! 恕我直言，您不能…」獵魔者隊長和洛爾奇幾乎同聲反對。
達爾馬搖手止住他們的話，無奈道:「不必說了。上帝教我們恩慈和寬容，如果連教會都不能敞開心胸，誰還能做到呢?
不過火蓮，我必須先警告你，在聖座失蹤的情況下，你們派來協助調查的探員會受到持續的監控，倘若之後查出對聯盟不利的證據，我們無法保證探員的安全。你可以接受嗎?」
火蓮道:「我明白了。但我們也有一個請求，希望梵諦岡的獵魔者部隊留在外面協防。您也曉得，自從聯盟與東方獵魔界決裂之後，就一直有討伐我們的聲音。在我們的人離開總部期間，地獄大門的封印必須完好無損。」
達爾馬皺了皺眉，道:「…好吧。畢竟，教會也不希望封印被解開，我想我能夠代聖座同意。」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