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
「貓兒,貓兒…跑那去了?」白影在開封府上空飄來飄去,往來巡邏的衙役差人,卻老神在在,一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的模樣。
「什麼? 出差! 出什麼差? 不知道? 你不是開封府的人嗎? 怎麼會不知道?」白玉堂吼道。自從遇到那兩個奇異的算命小孩,一路兼程趕回開封,他變得比平常更暴躁易怒。
可憐的衙役小許被白玉堂揪住衣領,拉得雙腳離地,幾乎喘不過氣來:「我真的不知道,假期結束之前,刑部林大人就請展大人協助公幹去了…」
「刑部? 刑部的事幹嘛要開封府的人去辦?」白玉堂大感不悅。他知道假期是皇上給的,若非自願,刑部絕不敢勉強。歸根究底,還是展昭不輕易推托的個性作怪:「爛貓! 臭貓!」
……
同一時間,開封府書房。
包拯看完地方縣府上傳的公文,提筆沾墨,仔細寫好回覆,交給公孫策。後者將其與別的已批公文放在一處,準備等會抱回自己房間,謄寫副本。
也許是坐久了,包拯放下毛筆,挺了挺腰。同時習慣性地看向左前方的角落,待發現那裡空無人影,微微皺了下眉,長出一口氣。
正在翻閱包拯批示的公孫策,聞聲抬頭,順著長官目光回頭望了一下,隨即問道:「大人,怎麼了?」
「公孫先生,」包拯面有憂色:「都這許多天了,怎麼還沒有展護衛的消息?」
「也許,」公孫策想了想,道:「也許刑部會有,大人何不派人前往一問?」
「最近天天遣人去問,林大人怕也被問煩了。」包拯笑了下,道:「何況,他已答應本府,若有消息,會主動通知。」
「大人說得是。」
包拯展開另一卷大理寺轉來的公文,低頭開始處理。公孫策也重新拿起方才看了一半的批示,專心閱覽。
過了一會,一陣冷風颳進書房,房裡氣溫好像又下降了幾度。
包拯突然道:「公孫先生。」
「學生在。」
「府中還有治風寒的草藥嗎?」
公孫策算了下,道:「還少一、兩味藥草。大人是擔心展護衛?」
「他那性子,先生也清楚。」包拯語氣不悅,公孫策卻聽得出其中的憐惜:「派人去買齊了吧。」
「是。」
「大人!」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王朝一踏入書房,就說出一個令人震撼的消息:「刑部林同林大人遇刺身亡了!」
「什麼!」包拯驚訝地站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也就一兩個時辰前,刑部接獲展大人的緊急密件。林大人將其帶回書房拆看,隨即遇害。守衛差人皆未聽見異常聲響,兇手似乎武功不弱。」
公孫策連忙道:「那展護衛的密件呢?」
「不見了,極可能被兇手攜走。」
「如此說來,兇徒很可能是衝著展護衛的密件而來。」包拯皺眉,向來四平八穩的聲音多了幾許急切:「王朝,展護衛去了何處,你可有詢問?」
「卑職都問過了,但刑部的人說,林大人是私下拜託展大人幫忙的。」王朝道「他們並不曉得展大人的去向。」
「大人,」公孫策道:「若賊人果真為了攔截展護衛的信,在天子腳下殺人,則其非但相當急切,而且神通廣大,展護衛只怕處境堪慮。」
「不錯!」包拯定一定神,道:「公孫先生,請你立即行文各州府驛站,探尋展護衛下落! 王朝馬漢,你二人立即前往刑部勘驗現場,順便清查林大人最近在辦理的案件。張龍趙虎,你等速去陷空島,請白義士來一趟…」
「不必請了。」白玉堂從外走來:「何事?」
「白義士,展護衛目前行蹤不明…」公孫策簡要地解釋了情況。
白玉堂面色凝重:「包大人是想讓我從江湖朋友那裡打探消息?」
「正是。」
「好。」白玉堂本就性急,加上對某事耿耿於懷,一抱拳:「告辭!」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眾人的告退聲中,包拯再次看了看那個角落,皺起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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