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莊園，傍晚六點整。
「晚上好，肯特少爺。」老管家裝扮整齊，彬彬有禮的替克拉克拉開大門:「這些就交給我吧。」
「謝謝你，阿爾弗列德。」克拉克把手上拎著的氪星改良紅酒交給對方。這是地球紅酒由氪星電腦改造而成，布魯斯懷疑它有外星輻射拿去分析，但實際上它不止好喝而且有益人體，最後送去蝙蝠洞分析的兩瓶再也沒回來。
「布魯斯少爺在樓下，您們的晚餐也在那裡。」阿爾弗列德略一躬身，退開。
克拉克走上地毯，左顧右盼，對著空蕩蕩的廳堂開口，聲音愉快:「這就是韋恩家的晚餐? 鮮花和蠟燭在那裡?」
「閉嘴，滾下來。」耳機傳來蝙蝠俠不耐煩的聲音，還有鍵盤敲擊聲。
「遵命，長官。」克拉克打開牆上機關，像個人類一樣叮叮噹噹的踩鐵扶梯下去，弄出偌大的腳步聲:「晚餐吃什麼?」
「在桌上。」眾多發亮的螢光幕前，沒戴面甲的蝙蝠俠一手撐著下巴，沒有回頭，冷峻的聲音迴盪在陰暗的蝙蝠洞內:「至少這次你記得用走的。」
「上次你說再飛下來，就要殺了我。」克拉克在證物桌上找到自己的一份咖哩燉飯，拿起來，心滿意足的咀嚼，含糊道:「可不想害你打破不殺原則。」
「5.56釐米實驗性穿甲彈，編號A-108，又稱“釘子”。」蝙蝠俠打開一張電腦圖片，是一顆黃銅色子彈。螢幕的光照射在蝙蝠俠身上，描繪出冷酷銳利的輪廓，就像剪影一樣鋒利:「來源，路瑟企業。目的，穿透凱夫拉纖維。數量，十萬發庫存，另有十萬發趕造中。」
克拉克在聽到「凱夫拉纖維」的時候，噎了一下，笑容逐漸消失，往前湊近電腦，天藍色眼睛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路瑟在量產這個? 他什麼時候開始對凱夫拉纖維感興趣了?」克拉克在證物桌上看見一個與圖片相同的子彈，把它拿起來，涼涼的步槍子彈在超人掌中反射不祥的光，旁邊是一塊試射後貫穿的黑色蝙蝠裝甲。超人忽然有些呼吸困難:「哥譚市裡面已經流通了多少?」
「從上次貨運的規模來看，大概五萬發。」蝙蝠俠冷靜道:「絕大多數在小丑手裡。」他的聲調就像描述天氣一樣平淡。
「好吧，我聽夠了。」超人也很冷靜，放下餐盤，道:「不管路瑟還是小丑，都要有大麻煩了! 小丑現在那裡?」
「最後已知地點是阿尼拉酒吧，線索指向通往下水道的工程師通道，但這不關你的事。」蝙蝠俠的右側螢幕上有一張舊管線圖，電腦標示所有出入口，似乎就是工程師通道，卻被他很快關掉:「去大都會處理路瑟，我會解決小丑。」
「等等，你才告訴我小丑手上有五萬發可以打穿蝙蝠盔甲的子彈，現在你要單獨去找他?」超人雙手抱胸，眉頭皺起:「抱歉，這可行不通! 你最好留在蝙蝠洞，我可以應付小丑和路瑟!」
「你沒在聽嗎? 給小丑這些東西的是雷克斯．路瑟!」蝙蝠俠轉過來，不耐煩道:「用用你的超級大腦! 在什麼情況下，路瑟才會自動自發、自掏腰包的贈送小丑一批特殊子彈? 如果不是跟你有關，怎麼可能?」
超人稍微猶豫，勉強退讓道:「那我們一起去找小丑，逮住他，然後再去大都會找路瑟。」
「而你認為路瑟沒有想過這一點?」蝙蝠俠嘲諷的瞄了超人一眼，道:「如果不是為了引你上當，路瑟不會大費周章來對付我。阿尼拉酒吧是一個陷阱沒錯，卻不是為我，而是專門給你準備的。」
「我還是可以…」超人皺眉，想要堅持。
「是的，你可以去送死，順便把我帶上。」蝙蝠俠不耐煩打斷道:「看在老天的份上! 今天肯定是路瑟和小丑的幸運日。」
「…」克拉克抹了一把臉，感覺有些挫敗。他不喜歡這樣，不喜歡讓布魯斯單獨面對危險，非常不喜歡。
但是，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就這麼決定了。」蝙蝠俠冷峻宣佈:「吃完晚餐就出發!」他離開鍵盤，黑手套端起自己那盤咖哩飯，像執行任務一樣迅速的吃起來。
僵硬的氣氛使空氣凝固，過了一會兒，一隻溫暖的大手放上蝙蝠俠的黑色肩甲。
布魯斯停止動作，緊繃的肩線顯示他準備應付一場爭吵。
「…別吃得這麼快。」出乎意料的，超人只是嘆了一口氣，天藍色眼睛帶著無奈:「阿爾弗列德的好料理都被你浪費了。」
他自然而然的伸手，揩去布魯斯唇角的一點咖哩。
蝙蝠俠僵了一下，全身緊繃，深藍色眼睛忽然轉向對方; 超人神情複雜，沒有避開。
那一瞬間，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移動。
半秒鐘後，一切恢復正常，他們各自低頭消滅食物，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許久之後，布魯斯才又若無其事的開口:「…你有帶紅酒來?」
「…嗯，在阿爾弗列德那裡。」克拉克回應，悶悶的。
「下次不要給他，有酒精的東西都會被沒收。」
「我以為你上次的血液中毒已經好了?」超人悄悄打開X視線掃瞄，卻被蝙蝠裝擋下，順帶被狠瞪一眼。
「早就好了，現在他強制我健康飲食。」布魯斯忿忿不平的用叉子戳了戳咖哩燉飯，抱怨:「這年頭稍微好吃一點的東西都對人體有害，真沒意思。」
「所以下次酒要藏在那裡?」蝙蝠俠的表情讓克拉克忍不住笑:「你總不能寄望我有這麼大的披風口袋?」
「發揮想像力，克拉克，」蝙蝠俠忿忿道:「不要被一位上了年紀的英國管家打敗!」聽起來像是布魯斯的終身奮鬥目標。
克拉克想起平時布魯斯和老管家之間的對決，噴笑道:「我們在說的可是阿爾弗列德! 他多半可以單手擊敗超人和蝙蝠俠，還有餘力修剪草坪和整理莊園。」
「…有道理。」暗夜之王不得不承認，聽起來挺不情願的。
「嘿，B?」
「嗯?」
「改良紅酒好喝吧? 你喜歡嗎?」超人的天藍色眼瞳因為期待而亮起。
「勉勉強強。」布魯斯的銳利目光柔軟下來，轉回螢幕，嘴角微微揚起:「下次我請你喝真正好喝的地球紅酒，外星土包子。」
「一言為定。」克拉克微笑。
不... 布魯斯要小心安全呀~ 別受傷了。
回覆刪除超人要保護好布魯斯唷!
紅酒啊~ 其實我也滿喜歡的呢^\\\\^
(想跟布魯斯一起喝XD)
(布魯斯強調他不需要保護!)
刪除(紅酒什麼的是還不錯. 但哥譚王子高傲表示真要喝好的紅酒還得看看韋恩家的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