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他們!」送走樞機主教一行人後,齊少卿陰沉道:「什麼綁架? 教會多半是在調虎離山,現在聯盟的防禦仍然偏弱,我們一走就更危險。」
「達爾馬沒有說謊。」火蓮手一揮,電腦螢幕一一浮現最近梵諦岡活動和新聞:「我認識他很久了,他的體溫、瞳孔和肢體語言,都表現出嚴重的焦慮和誠實傾向,有89%的實話可能。」
「就算他說的是事實,派人去梵諦岡也很麻煩,考慮到任務的嚴重性和複雜度,只能是我們去。」
「是的,從完成概率來看,必須是我們兩個。」
齊少卿陰沉道:「這表示,我們必須留後備成員、學徒和顧問看家?」
火蓮道:「聯盟有防禦陣法和自動防衛系統,如果真有狀況,霜靈劍和無涯其實戰鬥力不弱,還有凱洛琳的木偶部隊支援…至於趙軒,他是一條龍,不是嗎?」
「一條困於封印陷入沉睡的龍。」齊少卿有些煩躁。
「齊少卿,」火蓮看著心神不寧的夥伴,道:「趙軒能夠保護自己,你得相信他。」
「…」齊少卿呼了一口氣,陰沉道:「…既然這樣,我們盡快出發,早去早回。」
無涯等人從滑開的合金門走進來,看起來毫不擔心,只是好奇。天眼興高采烈道:「他們沒有要留下來吃飯? 我剛想到一種烹煮紅蘿蔔的新方法…」他被齊少卿一瞪,自動消音,只是陪笑。
齊少卿的聲音像萬年寒冰:「找你們來,是要交待總部防務。」
霜靈劍淡淡道:「我們已經知道自己的防守點和職責,戰鬥也排練過好幾次了。」
火蓮道:「對,但這一次我和齊少卿會同時外出,所以有些事情要先說清楚。」她的面前出現立體投影,是圖形、咒語和手印:「這是聯盟的最高機密: 喚醒趙軒的法術。只可以在最危急的時候使用,因為他醒來兩小時之後就會靈力耗竭,接下來一整天都處於極虛弱狀態。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這是非常危險的。」
齊少卿再次強調:「倘若我們不在的時候總部遇到攻擊,一定要撐到最後才喚醒趙軒。明白嗎?」他銳利的盯著他們:「非必要絕對不能召喚他! 我們會盡快趕回來!」
眾人紛紛表示了解。
「哎呀,不用擔心啦! 龍老大超強的!」天眼樂觀道:「說真的,兩個小時他什麼都搞定啦! 你真的應該放輕鬆一點…」齊少卿眼神像刀子一樣掃過來,天眼往凱洛琳身後縮了一縮:「…好好! 當我沒說。」
「我們會守住的。」無涯豪氣道:「你放心,誰也別想攻進總部!」霜靈劍也高傲的點了點頭。
「那就拜託了。」火蓮如此說。齊少卿只是沉著臉。
……
在樞機主教達爾馬的陪同下,齊少卿和火蓮搭乘專機抵達羅馬。剛從機場出來,插有教廷小旗的黑頭車就已經在機場門口等著了,一行人以外交人員規格禮遇通關,上車開往梵諦岡。
達爾馬在車上接了一通電話,面色不豫,道:「抱歉,教廷召開臨時會,要求我出席。等會這輛車會帶你們到馬爾他騎士團的總部,需要什麼的話,請跟洛爾奇說,他會轉告我。」
火蓮道:「主教閣下,這一帶我很熟,您請便。」
「願上帝祝福你,孩子。」達爾馬對她畫了十字架祈福,略一猶豫,也向齊少卿做了同樣的動作:「還有,也祝福你。」
齊少卿桀驁不馴的陰著臉,看在火蓮的份上,總算什麼話都沒說。
一路沉默的驅魔師洛爾奇,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道:「我的全名是拉度.克.菲爾納斯.洛爾奇,二級驅魔師。主教大人命我全權接待,為了調查教皇的綁架案,你們可以要求教會提供任何東西,可以自由在羅馬活動。」他臭著臉,顯然對這樣的安排極不開心。
齊少卿冷笑:「”任何東西”包括一份新鮮屍體和人血嗎? 我餓了。」洛爾奇變了臉色。
火蓮給同伴一個警告眼色,安撫驅魔師道:「他在開玩笑,請不要介意。我們想先去聖彼德廣場看一看可以嗎? 另外,麻煩你把教會的所有調查資料都傳過來。」
「…知道了。」洛爾奇的目光仍然充滿疑慮。
不久,黑頭車抵達聖彼德廣場,入口警衛早已替他們打開施工圍牆的鎖鍊,當黑頭車駛進去的時候,外面仍然擠滿觀光客。
齊少卿看著窗外,忽然道:「這裡的遊客總是這麼多嗎?」
洛爾奇過了一下,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答:「…聖彼德廣場是梵諦岡的觀光勝地,數一數二的旅遊景點。」
火蓮解釋:「齊少卿的意思是,這裡有些人不像是純粹的觀光客。我查了一下,至少有三名記者混在裡面。」
「什麼?」洛爾奇詫異,回頭看時,車子已經駛遠了:「真的嗎? 你怎麼知道?」
「剛才經過的時候,我看了他們手機上的聯絡資料。」火蓮見洛爾奇一臉詫異,笑道:「對不起,他們沒有跟你說嗎?
凡是電腦類的東西我都能夠直接讀取。重點是,似乎有人向媒體透露教皇遭到綁架的消息,你應該通知教廷及早準備。」
「不可能!」洛爾奇叫道:「知道這件事的都是教廷高層,或是像我這樣的有關人員,我們都收到封口令。」
火蓮耐心道:「我知道教會處理程序,但事實是消息已經洩露出去了,你或許應該通報上去?」
洛爾奇看看她又看看齊少卿,仍然一臉懷疑:「…好吧,我會通知教廷,但他們會再次查證。」
「當然。」火蓮一派輕鬆,齊少卿哼了一聲。
黑頭車靠邊停下,他們到了。
只見寬廣平坦的石鋪廣場上,佈滿了交戰的痕跡和血腥味。中央高聳的尖塔碑帶著不知什麼生物留下來的深深爪痕,周邊圓柱邊散落槍械殘骸與黑色凝固血漬,就連兩側的聖水噴泉也無法掩去戰鬥留下來的不祥氣息。
我們四面受敵,卻不被困住,絕了道路,卻不絕希望。遭逼迫,卻不被丟棄。打倒了,卻不至死亡。身上常常帶著神賜的死,使神賜的生,也顯明在我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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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除考慮到基督教早期在羅馬遭到的迫害, 話語的內容更令人肅然起敬.